阮莺冷冷道:“宋雪然,再敢扭曲事实,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沾染我死去的孩子,我会把你在乎的东西一点一点剥离,叫你尝尝失去的滋味。”
她从上到下打量了宋雪然一番,带着一种让人感到屈辱的审视。
“你以为当上秦仞的老婆很了不起?我没跟他离婚时你就在当三,我离婚一年多你还没个名分,到现在才拿到这张梦寐以求的结婚证跟我耍威风,真是好大的能耐啊。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让秦仞把你甩掉?”
宋雪然胸口起伏,脸上呈现出非常受伤的表情,“你、你太过分了!秦仞!”
她脸上掉出几颗受辱的泪。
宋雪然也的确是受辱了,阮莺这一句一句全在往她心口上戳刀子!
阮莺转过身去,跟站在沙发旁的男人四目相对。一个月没见,他没有多大的变化。不,也有,整个人的气质更沉了一些,让人不敢直视。
但她可不在不敢直视之列。
阮莺淡淡的说:“打扰了。”
秦仞身形未动,冰冷的声音清晰传来:“是么?宋小姐动动手指就能让我秦仞俯首称臣?好大的口气。”
他的音调平铺直叙,没有半点波动,但屋内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最后五个字,秦仞说得很慢,细细体会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是第二次,她口不择言的践踏他的感情。
阮莺捏了捏手,抬起素净的脸看向他,“我为最后那句口无遮拦的话道歉,对不起秦总,你太太用我流产的事刺激我,我实在是有些气昏头了。”
她没有硬刚,把矛盾转移到宋雪然头上。
宋雪然咬了咬后槽牙,“你——”
阮莺却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打断话头道:“秦总,你不妨先问问你的好太太。搞清楚事情经过之后,如果还是对我那句话有气,我可以再好好道歉。”
她对他点了个头,转身离开了。
秦仞神色冰冷的站在原地,唇角抿紧了一些。
宋雪然走上去,“秦仞,我跟你解释……”
“不必。”
这时一辆车在外面停下,宋雪然高兴的说:“秦仞,我在公寓里的衣服和包都运来了。我想我们结婚用不着买新房,你这栋房子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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