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给秦仞打,他接了。
“说。”
“秦仞,我想跟宋雪然说几句话。”
“关于什么事?”男人的声音一贯的低沉冰冷。
“之前她为引我入徐成化的圈套,说知道我流产的真相,我要问问她。”
“她不可能知道,阮莺……”秦仞顿了顿,空白了很长时间。
阮莺听见呼吸的声音,有些绵长,他应该是在抽烟。
过了片刻,秦仞接着说,“如果你还想当面问她,过一段时间,她现在不想见人。”
阮莺感觉他原本不是要说这句话,在叫她名字时,他的声音尤其的低和缓,可最后他没说后文。
她把这个念头抹去,想起宋雪然那张肿得不像样的脸,明白她不想见人的原因,于是说:“好。”
这个字说完之后,通话两端都陷入了沉默,但秦仞没有挂断电话。
阮莺又等了几秒钟,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确定还在通话中,她说:“那我先挂了。”
说完便十分利落的点了挂断。
阮莺的脚伤恢复了一个月才好,这一个月里她没有再跟秦仞见过面。但不见人,他的消息却时不时传来,其中重复最多次的一条消息是:他要跟宋雪然结婚了。
这个消息传得越来越广,尤其是在宋雪然的那群小姐妹嘴里说得惊天地泣鬼神,说什么秦仞要给宋雪然一个非常盛大的婚礼云云。
不知真假。
在漫天传言中,阮莺给宋雪然打了个电话。
“有什么话你来别墅找我说。”宋雪然终于没有了在医院的那股子疯劲,语调恢复了从前那种优雅。
“哦,就是秦仞居住的别墅,你应该知道地址吧?”她又补了一句。
这一句有些尖酸,很刻意。
阮莺淡淡道:“知道。”
她立刻开车过去,那个问题在她心里憋了一个月,已经憋得有些难受了。
阮莺到时,宋雪然正在指挥佣人装饰屋子,不论是姿态还是语调,都彰显着一个女主人的高高在上。
看来那些传言有可能是真的,阮莺轻轻蹙了一下眉。
“你想喝什么,我叫他们去拿。”
阮莺听得出她是有意在自己面前展露女主人的威风,她懒得理会,非常直接的说:“我不是来喝茶的,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我流产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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