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是,我要换个礼物。”秦仞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按去,“今天换你救我了。”
……
阮莺仔细洗完手,冷着脸出来,现在她只想速速离开这里。秦仞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先别走,我不太舒服,送我去医院。”
声音有些虚。
刚刚纾解的过程中,他解释过他是被人下了药。
阮莺胸腔里闷着一口气,用力咽下去才说:“我叫赵元风来。”
“你先打给他,然后帮我拿衣服。”秦仞靠着墙,额头上冒了一层汗,嘴唇发白,背弓着,看起来的确很难受。
阮莺闭上眼睛吸了口气,扶他到床上坐下,这才拨通赵元风的电话,说秦仞被人下了药,速速过来带他去医院。
赵元风说他在外面,马上赶来。
挂了电话,阮莺去衣橱里拿了套衣服,从里到外都有。放到秦仞身边之后,她便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床。
过了片刻,秦仞说:“你过来帮我下。”
阮莺转身,见他已把裤子穿好,稍稍松了口气。
秦仞的手在抖,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阮莺拿他换下来的浴袍擦了擦,一言不发的帮他穿起衬衣来。秦仞低垂着头,体内的力气在迅速流失,四肢发麻发木,他实在是难以支撑,在阮莺帮忙穿外套时,把脑袋抵到了她的身上。
阮莺听到他十分吃力的呼吸,不敢把他推开。说实话秦仞这样“柔弱”的样子,她是第一次见。
虽然他们的婚姻不愉快,他也做过很多过分的事,但阮莺从不会诅咒别人身体出问题。此时见他这样,不着急是假的。
“秦仞,秦仞?你还撑不撑得住?我直接叫救护车好不好?”阮莺没想到短短十分钟不到,他的情况变得这么糟糕。
“……赵元风……什么时候到?”秦仞喘着气问。
话音落下,门被敲响了。
阮莺把被子拉过来叫他靠着,跑过去开了门。
“最近的医院五千多米,我们开车去比较快!”赵元风边说边往里跑,小心翼翼的把秦仞扶起来,阮莺跟在旁边,扶着秦仞另一只胳膊。
到一楼,几人一起上了车。秦仞眉心紧蹙,看起来十分痛苦,车子摇摇晃晃,愈发让他感到恶心。
他偏头靠在阮莺肩上,把脸埋到她的颈窝里,她身上的淡淡香味萦绕在鼻尖,稍稍缓解了那股强烈的不适。
阮莺抬手扣着他的脑袋,高度紧张状态下没有意识的轻轻抚摸男人发茬,以缓解自己的焦虑,也给对方一点安慰。
“快到医院了,再忍忍,再忍忍……”
坐在最左边的赵元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阮莺轻轻抱着秦仞脑袋的安抚姿势,还有握住他手掌所传递出的焦急,都让他有些感慨。
这回秦总生病,总算是有个及时的依靠和支撑了,不是躺到天亮才被人发现。
他不禁想,如果一年多前,阮莺没有叫人捅秦仞刀子,他们应该是一对羡煞旁人的年轻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