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动,靠坐在沙发上觉得累,便干脆躺了下来,手还牢牢钳着她,哑声说:“给我冰一下。”
真是烧糊涂了。
阮莺有些着急,“你放手!我去找药箱。”
不知道哪个字眼触到了秦仞的红线,他猛然睁开眼,手也突然加力握得更紧。
充斥着血红的眼睛看得人有些发憷,阮莺屏息片刻,放软了态度说:“你先松开行不行?”
“你要走?”秦仞咬着牙问。
阮莺没反应过来,“啊?”
秦仞把她狠狠一拽,“你欠我的,你欠我的都得还!”
阮莺很是无语,想说我到底欠你什么?我什么都不欠你。
但跟一个烧傻了的人有什么好争执的?
她呼了口气,用十分柔和的声音哄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了补偿你,我现在得给你拿药,否则你会烧成一个傻子。”
她带着几分恶劣的意图问:“秦仞,你想当一个傻子吗?你要是成了傻子,我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
秦仞可不是林若若,没有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但手劲却是松了松,恶声恶气的说:“你敢!”
“啪!”
阮莺在他脸上拍了一下,“我就是敢。”
秦仞眼睛微睁,恶狠狠的盯着她,但没坚持多久,眼皮就耷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他松开了手。
阮莺松了口气,依着对秦仞习惯的了解,很快找到了医药箱。她拿出电子测温仪先测了一下秦仞的温度,39℃。阮莺吓了一跳,赶紧找出退烧药喂给他吃了。
吃了药,她每隔五分钟给秦仞测一次温度,但半小时过去,他的温度不降反升,39.5℃了。人比刚刚还要昏沉,眼睛都睁不开了。
阮莺有些慌,但秦仞半昏迷着,她肯定是扶不动的。
想来想去她只好给秦家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叫对方立刻过来。
“太太,我赶过来要半个小时,这段时间内你最好给秦先生做物理降温,以免他的情况加重。”
事态紧迫,阮莺也无暇去纠正医生的称呼,详细问了物理降温的措施。挂完电话她便找出酒精兑水,用医用棉沾湿了擦拭秦仞身体,尤其是几处大动脉,脖子、手心脚心、肘窝。
又拧了温毛巾一遍遍擦拭他身上其他地方。
重复工作半小时,医生终于来了,检查了一遍对阮莺说:“太太你做得很好,秦先生已经转为低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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