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仞的语气虽然不是命令式的,但这种作风霸道极了。阮莺气得发笑,把手机丢在一旁没有管。
但过了几分钟,她还是拿包下了楼。
早上爷爷给她打电话,叫她再遇到什么事跟他说,他来跟秦仞沟通。言语透露的意思是,昨天他并没有震住秦仞,这事将是个持久战。
她现在如果不去,保不齐秦仞又拿什么威胁她。
阮莺把车子开到一个会馆门口,给秦仞打电话问:“我到了,你出来。”
那边沉默了几秒,才说:“你进来。”
电话又挂了。
阮莺咬了一下牙根,在车里坐了一分多钟,从包里掏出个口罩戴上下了车。到了包厢门口,赵元风的声音很快速的传了过来,“阮小姐,这里。”
包厢里只有秦仞一个人,这让阮莺些微松了口气。男人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睛仰着头,眉峰蹙起,似乎有些难受。
阮莺推开门就闻到很浓重的酒气,不由得看向赵元风,“他喝酒了?”
赵元风点头。
阮莺抿唇,立刻做了决定,“你在这照顾他,我走了。”
赵元风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阮小姐,秦总是专程打电话叫你过来的。”
“他这个情况,我不适合在这。”
阮莺提脚欲走,一个酒瓶突然在地上爆开。
“啪!”把空气都吓得安静了。
秦仞睁开冷厉的双眼看着她,“你走试试?”
他眸子又黑又亮,丝毫看不出醉意。但阮莺知道他是有些醉了,秦仞喝酒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是越喝双眼越迷离,他则是越喝看着越清醒,唯一能看出端倪的是,他的反应比平常要慢几拍。
第二通电话,他说话时就停顿了几秒。
但让人头疼的是,秦仞的记性又该死的好,只要不是喝到人事不省,第二天他对发生了什么记得一清二楚。
阮莺和和气气的说:“秦仞,你现在醉了,我对你的酒品不抱有乐观态度,如果你需要一个人来照顾,叫宋雪然过来。”
“陆丞的事你不管了?”
阮莺道:“我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管了。”
她转身叫赵元风,“我走了,你叫宋雪然。”
“你站住!”秦仞起身,摇晃着身体几步冲过去拽住她。
赵元风见状赶紧溜了。
阮莺正要说话,听见秦仞说:“我尊重你,不对你做什么……你送我回家。”
他靠在墙上,垂着头,精神着实不大好。阮莺没有回答,他又加码,“其他的也可以谈谈。”
阮莺犹豫了几秒,扶着他走了出去。
秦仞的步伐比较稳,不见乱,说明他醉酒的程度还好,根据刚刚的对话更可证明他的意识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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