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莺又刺道:“我害死过姚仪,现在又把一个孩子推下楼,你把我留在这不觉得瘆得慌吗?”
秦仞蹙眉,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向他,低低道:“别乱说话!”
阮莺冷冷挑了下嘴角,不知道秦仞是怎么系的绳子,她怎么挣都挣不脱,只好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
过了十多分钟,秦仞叫的餐上来了,他开门去拿,回来看见阮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心里正夸她一句自觉,却见她清清嗓子,吸了口气硬弯出一个笑容,然后手一抬——
原来是要接电话。
“顾医生。”
轻柔的声音一出来,秦仞提着餐点的手指便慢慢捏紧了。
“我还在青城,不过明早的飞机回江城……嗯,你的工作顺利吗?……好,我现在有点忙,等回去之后再联系。”
挂掉电话,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秦仞瞥了她一眼,不耐烦道:“吃饭。”
阮莺没有回他的话,但身体没有表现出抗拒,俯身把餐盒打开,拿了一盒饭,默默的吃。
她吃得很快,主要还是吃得少才快。
秦仞还在夹菜,阮莺起身道:“我要下去散步。”
“再吃点。”秦仞头也没抬,“这碗饭不吃完哪也别想去。”
绳子还系在她帽子上呢。
阮莺抿了抿唇,重新坐下,慢慢的解决剩下的饭。
终于吃完,秦仞不着急,等休息了十分钟,才拿了把剪刀过来,慢条斯理把她帽子上的带子给剪开了——他打的死结,自己都解不开的那种,阮莺当然也就解不开了。
阮莺得了自由,提脚就往楼下走,不忘带着自己的包和手机。
但秦仞却长臂一伸,箍着她的腰将人拉回来,“手机和包留下。”
“我带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管?!”
秦仞淡淡看着她,“这是散步的前提,不留下就去洗澡睡觉。”
阮莺也不是真想散步,这都多晚了?她就是想离开这个房间,带着包也是想自己开一个房。
秦仞把她的路都堵死了。
阮莺把两样东西用力丢在沙发上,眼睛有些泛红。这几天她的心理压力太大了,跟人发脾气是一种宣泄,对着秦仞,脾气尤其容易生起来。
秦仞松了手,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出了房。
进电梯后,阮莺故意往旁边走几步跟他拉开距离,秦仞也由着她。他越是这么冷静,阮莺越是心烦,走到沙滩上发现他还跟着,她终于爆发。
“你跟着我干什么!”
“保证你的安全。”
阮莺讥讽的看着他,“不是我越惨你越开心么?以前怎么对我的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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