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仞把她两只手都箍紧了,“阮莺!”
“嗯?还要做什么?来吧。”阮莺直视着他的目光,重新坐回躺椅上,“还要再来催眠一次吗?来啊!!”
催眠师被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直拍胸口,秦仞锐利的目光朝他看过来,大声道:“滚出去!”
他把催眠师赶走,砸了几样东西也大步离开了。
阮莺一步一步踏上楼梯,把卧室的灯全部打开,而后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着,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身体终于对抗不住疲倦,眼皮自动合了起来。
……
“咚!咚!咚!”声音十分有规律的响彻在废弃的工厂。
阮莺拾级而上,巨大的不安将她整个笼罩。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她屏住呼吸来到一扇门前,顺着半掩着的门缝朝里看了过去。
大片鲜红流淌在地上,在那样刺目的血泊里,有个女人躺着,她的半只手和一截腿远离身体放置在一旁……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背对着门蹲在尸体前,黑色西服外套被他挺括的背绷出锋锐的线条。
他高高扬起手里斧头。
“咚!咚!咚!”
阮莺手里的花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那人听到声音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啊!!!”
阮莺惊叫着醒来,害怕的往后缩。她浑身冷汗,大口大口喘息。
室内亮如白昼,可空荡荡的房间还是让她害怕。“咚!”外面传来声音吓得她浑身一抖。
阮莺掀开被子,飞快跑进卫生间,把门锁上后缩进浴缸。只有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她才有安全感。
她抱着双膝期待着外面太阳升起,可是她好累,坐着坐着便又睡着了。
鲜血淋漓的场景再一次侵占了她的梦境,她又一次尖叫着醒来。
天终于亮的时候,阮莺身上的睡衣已经湿透了好几回。别墅里静悄悄的,秦仞好像在她上楼后就开车离开了。
阮莺呆坐着等佣人上来敲门叫她吃饭,她要求她守在浴室门口,这才洗了个澡。
往后几天秦仞没有回来,但他没回,阮莺遭受的折磨却没停止。她几天几夜没睡好过一个觉,一闭眼就是鲜血淋漓的案发现场,脑海里总响起可怕的“咚咚”声。
她想睡得要命,可是不敢睡也睡不着,阮莺已经开始神经衰弱了,稍微大一点声音都能把她吓得不轻甚至尖叫。
第四天,秦仞回来了,叫佣人给阮莺收拾行李,说他要带她去游轮上散散心。
佣人替阮莺感到高兴,十分细心的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
阮莺看到搁在玄关柜上的单反相机,她知道,新一轮折磨又要开始了。
“秦仞,”她双眼充斥着血丝,“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让我回妈妈那里。”
她不要做他的妻子,她想当妈妈的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