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太丑了,还是不摘掉了。”
决明不想揭后土伤疤,听后土这么说,便不再提取下面具之事,两人躺在床上又聊了许久,大多数时间都是决明在说,后土偶尔回应两句。
闹腾了一天,决明很快支撑不住,睡着了。
决明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摩挲着决明姣好的面容,另一只手停在空中,不多时,手中多了一只蠕动的蛊虫,她将蛊虫放在决明心口,蛊虫慢慢变得透明,直至彻底消失。
后土抵在决明耳边,轻声呢喃,“决明,你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的,这个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你应该无情无心,除了我,你不应该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佛耳,他是你最讨厌的人。”
决明睡得很沉。
后土继续说,“决明重复我刚才说过的话。”
一声令下,决明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涣散,视线没有焦点,张嘴开始重复后土刚才的话,“我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的...”
将刚才的一段话重复完毕,后土满意的摸了摸决明的头,欣慰的说了句,“好孩子。”
月色渐浓,乌云遮住了月亮,天色更黑,万物进入了沉睡。
后土轻轻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凭空变出一根点燃的红烛,打开山洞的铁门,缓缓来到了扶桑门前。
扶桑早有预料,几乎是后土抬手的那瞬间,洞穴的石头升起,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扶桑嘴角微微上扬,摆出一个里边请的姿势。
后土进去,石门重新关上,何素就在隔壁,这里的隔音不好,但她发现,自从后土进来后,整个山洞一丝动静都听不到了,想必是她设了结界。
隔壁,扶桑和后土对视而立。
扶桑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殿下深夜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后土不想和扶桑绕圈圈,“魔尊。”
“嗯?”
后土,“你我都是聪明人,想必你已经猜到我是何身份。”
扶桑脸上的笑容放大,“殿下谬赞了,殿下是何身份,可不就是这须弥山的主人吗?”
后土,“你想重建妖庭吗,我可以帮你。”
扶桑一脸疑惑,似乎觉得后土说这话过于好笑,“殿下明白自己再说什么吗,你刚才也叫我魔尊,既然我以创立了魔界,又何必执着于重建妖庭。”
扶桑说话好似的原地转圈圈,犹如在江面上不痛不痒的扔一块石头,扔石头的人不计后果的走了,独留江面泛起阵阵涟漪。
后土只当扶桑是防备心太高,为了让他卸下防备,后土抬手取下自己自己脸上的面具,整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露出来,扶桑看清了后土脸上的那道疤。
像是被大火燃烧过的,黑黢黢的,被烧毁的那部分看起来不像是人的皮肤,更像是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