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它……接受它……接受它!】
耳边的呢喃从急切转为暴躁。
“当然,这些都失败了。”
毕夏普笑呵呵地指向自己:“我是唯一一个在培养罐中睁开眼的。所以只有我被他们带走了,那些提前预设好的实验也只能在我的身上继续……”
尖利的声音隔着时空刺进她的耳膜。
【……接受它……否则就去死!】
“不要说了!”
少女低低垂下头,用绑缚的双手抵上自己的前额:“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耸起的双肩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强烈的窒息感让她不由加重呼吸。
“…………”
“……哎,怎么又哭了啊?”
毕夏普托腮看了会儿,不是很理解地叹口气。
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只能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
“这都过去多久了?”青年一手掰起她的肩膀,一手用手帕往她的眼角糊,“而且你也不记得了不是吗?这是好事呢……”
他显然没做过这种事,擦拭眼泪的手法显得格外笨拙。
坎蒂丝赶在他用帕子角戳进自己眼睛前制止了对方,快速用袖子抹了下。
“……对不起……”她再次捂住脸,“我很抱歉……”
毕夏普哭笑不得地拍拍她的肩:“妹妹你真奇怪,你在向谁道歉啊?”
坎蒂丝其实也不知道。
只是很想这样说,也就这么说出口了。
见她还是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青年挠挠发顶,试图调节下气氛。
“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也该回答下我的问题了吧?”他晃晃坎蒂丝的肩膀,“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父亲把你捡回来后并没有像对待我和玛格丽特那样带到这里……他为什么会让你进入胡慕斯学院?”
坎蒂丝的注意力成功被他的问题转移,混沌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运作。
“……不是他让我进入胡慕斯学院的。”她撩起额前的刘海,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稳定下情绪,“是我自己考进去的……奥布里亚并不想让我进入学院。”
毕夏普重新坐回椅子上,托着腮安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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