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过你,会很痛。”阿布希丹摊手,“我们魔人不擅长治愈系的魔法。”
路西恩:“你肯定念错咒语了,我见过的治愈术可没这么痛。”
“都说了,我不擅长。”阿布希丹用手杖跺地,“那是精灵族擅长的法术,你有本事去找他们啊?”
“你们……都给我……闭嘴……”
微弱的声音打断路西恩即将反驳的话,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坎蒂丝身上:“你感觉怎么样?”
“痛死了……怎么会这么痛?”坎蒂丝生生被疼出生理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你们对我的伤口做了什么?”
看她这副样子,黑曜石先生不免尴尬地摸摸鼻子:“你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我去给你打点水擦擦。”
说罢,一溜烟跑出房门。
坎蒂丝瞪着双流泪的死鱼眼,看向路西恩。
路西恩:“真的好了,不信你摸摸……”
坎蒂丝断然拒绝:“我不摸!”
看到对方举起蠢蠢欲动的手,立刻暴呵道:“你也不许摸!”
“哦……”路西恩有些失落,“那你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坎蒂丝睁着死鱼眼:“你觉得,我这样,还能睡着?”
路西恩掏出一只短笛:“那我给你吹摇篮曲。”
坎蒂丝:…………
她是肉|体受伤又不是精神受伤,吹摇篮曲能做什么?
随着他掏东西的动作,坎蒂丝看到他胸口有道被划破的地方,露出一部分肌肤。
上面……像是有块深色的纹身。
不待她多想,路西恩的唇已经抵在吹孔,悠扬又似曾相识的曲调缓缓流淌在简陋的客房内。
坎蒂丝原本是打算跟他抗议到底的。
可不知是不是精神作用,她竟真觉得有些困倦,慢慢闭上眼。
最后看到的,是男人微仰的下颚和跳跃在短笛上的指尖。
这张脸,这个曲调……
一切的一切,都跟那位坐在井边吹笛的少年重合。
“伊里欧斯……”
一声轻轻的呢喃淹没在笛音里。
客房的门口,拎着水桶的男孩立在门缝间,静静看着男人吹完整首曲子。
直到路西恩的眼风扫来,那张逆光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
阿布希丹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
有些了然,有些兴奋,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隐含在阴影里。
“原来,你的名字是路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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