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有些兴趣了:“你是指,同一个地方在一年里会经历四种气候?”
看看窗外的积雪,又皱起眉头:“那到了冬天可怎么活?那些植物每年都要死一次吗?”
他有点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怎么样都能活。”坎蒂丝伸手将圆圈抹去,“恶魔现世的时候,各个大陆都变成北地这种状态。那可不是几个月,而是好几年。人类不也好好存活下来了吗?”
艾伯打了个哈欠:“也许吧,但我可不想经历那种事。”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他挥挥手,替坎蒂丝关好门。“明天见,祝你有个好梦。”
随着木门的闭合,房内突然变得无比安静。
坎蒂丝愣了会儿神,有些无奈的笑了。
大半个月的旅途中他们几乎形影不离,突然独处居然会有些不适应。
而且从下午开始,菲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坎蒂丝坐到木桌前,将挂在颈间的三叶草吊坠取下,对烛火看得失神。
那是她刚入学不久的时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经常被人欺负。
最严重的一次,是被一个大她两岁的男孩推下楼梯。
可那个人出自一个有名家族,她既不敢向院长报告,奥布里亚的态度又令她迟疑。
只是后来,奥布里亚还是发现了。
他在一堂课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将这枚项链挂到她的脖子上。
这也是奥布里亚送她的第一件东西,她那时甚至有些欣喜若狂。
“炼金术不光可以运用在解析无知物品,和强化武器上……”老教授的声音里充满威严。
他走离几步后迅速转身,用法杖指着坎蒂丝的方向快速吟唱咒语。
一声尖利的惊叫后,巨大的火球被透明的屏障挡住,消失在半空中。
“……也可以做出的优秀的防具。”他环视一圈后,将视线停在跌坐在地的坎蒂丝身上后,又迅速撇开眼,“都好好记笔记。”
在那之后,虽然没人再来主动找她麻烦,可她与奥布里亚的关系也越来越僵。
坎蒂丝握住吊坠又松开,随手将它扔到桌子上。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能理解奥布里亚的行为。
不过,看在项链的份上……
等这次旅途结束后,等奥布里亚回来……再跟他好好谈一次吧。
毕竟她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
少女又看了眼外面的点点火光,便吹熄蜡烛,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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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一片黑暗中,坎蒂丝猛地从床上弹起,手已经握住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壁炉里的火已然熄灭,估计已经到了下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