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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直盯着看,让坎蒂丝有种与另一个自己对视的错觉。

突然,另一道黑影闯入她的影子,瞬间延长了阴影的长度。

坎蒂丝顺着看去,先是看到一双几乎磨破的鞋,然后是如同抹布般的披风边缘,再往上,终于看到一张不修边幅的脸。

来人带着兜帽,只是这个造型,一看就像是好几年都没洗过澡。

坎蒂丝甚至觉得要感谢北地较低的气温,来人才没有被蚊虫环绕的烦恼。

白色的头发和胡子都自由生长过了头,几乎将他的脸完全掩盖,五官里只露出一双混沌的眼睛。

坎蒂丝从未见过这种眼睛。

像是打翻了十几种颜料,又被画笔搅合到一起的颜色,有种让人难以形容的不适。

男人只是扫了她一眼,就高举起手中的酒瓶吨吨吨地一顿喝,最后以一个响亮又带着味道的酒嗝结束。

他在坎蒂丝不可思议的目光里,仿佛承包了整条大街般地一瘫,不到几秒就打起了呼噜。

坎蒂丝:瞳孔地震.jpg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又是见识到生物多样性的一天。

她默默绕过这位奇男子,向旅店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艾伯用那只没有残废的手高举酒杯,跟旅店的老板娘聊得正欢。

老板娘是个画着浓妆、五官艳丽的女人,就是说话间透着一股不符合外貌的狂野:“所以说,就不能惯着你们这群臭男人!一天不管就能上天,不知道哪天就把自己作死了!”

艾伯像个应声虫似的点头:“是是是!有人管是有福气,没人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板娘:“小兄弟年纪轻轻却很懂道理嘛。来来来,再送你一杯!”

艾伯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伸出的手腕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

一回头,就对上坎蒂丝的死鱼眼。

坎蒂丝扫了眼桌上那盘啃了一半的骨头。

一手制住他的右手,一手拿过酒杯闻了闻,随后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听话是吧?跟我上楼,我马上给你做截肢。”

艾伯双膝一软,差点给她跪下。

“美丽聪慧又富有爱心的奈默小姐,您的朋友只是被饥饿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他用一种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声音哀求着,“他已经知错了,请您务必给予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坎蒂丝:…………

她还没说什么,一旁的老板娘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坎蒂丝松开他的手腕,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别演了,有点恶心。”

顺便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座,对老板娘点点头:“请给我一碗杂粮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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