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奥布里亚给她的防御道具。
两个男人就看到,原本还只是微微不悦的坎蒂丝,周身怨念的黑气又重了几分。
他们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
艾伯算是知道薇娜那句“有点闷骚”的具体表现了。
骚是没看出来,但闷是真的闷。
由于在场唯一一位女士的心情突然变差,话题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结束了。
正好时间也不早了,巴哈泽顺势劝两人早点休息。他们明天还要早起赶集。
这种小屋可没有第二间房供人单独休息,甚至连张床都没有。
两人拿出随身携带的铺盖卷,把自己滚成一只毛毛虫,在带着点味道的兽皮地毯上躺下。
坎蒂丝被让到离壁炉最近的位置,也是小屋中最温暖的地方。
一开始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一闭上眼,铺天盖地的疲惫感将她吞没,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
可能是睡前谈论了不少过去的事情,今晚的梦境格外混乱。
她梦到自己光着脚,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土路上拼命奔跑。
周围都是黑漆漆的雾,只有脚下的路发着光,指引她的方向。
身后的路也在被黑暗吞噬,一阵阵粗重的、如同野兽般的呼吸声就在她耳边回荡。
她一刻都不敢停歇,沿着脚下的光明,向永无止境的前方奔跑。
可她始终甩不掉身后的野兽,那道笨重的呼吸声仿佛一直贴着她的耳根,根本无法摆脱。
更糟糕的是,连路两边的黑雾里都开始闪出一点点绿光。
野兽们纷纷睁开眼睛,五角形的瞳孔静静凝视着,仿佛能看到她的结局。
终于,她跑不动了。
虽然自己光着脚跑了很长时间,可脚下一点都没有痛觉,反而是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她深吸几口气,才猛地转身,看向身后。
一只被黑气缠绕的魔物对她长大了嘴。
坎蒂丝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
举起匕首时,她发现自己的手腕格外的细,像个营养不良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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