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十几年同她斗智斗勇,心意相通后以为此后都是甜了,谁料却将刁难的计策都付诸于床笫之上。
被她需要的愉悦从心底漫出,沈识低声问她:还嫌不嫌弃我?
再也不了。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再也不嫌弃了。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这样鲜明地对他服软,模样是真的可怜又可爱。
沈识终于肯不再让她那么难过,寇窈抽泣着,觉着这简直像是他对自己的施舍。可只有沈识知道,所有的手段都是他的求爱。
后来寇窈黏黏糊糊地骂他,将已经许久不用的指责再次挂到了唇边。莽夫。她恨恨道,你只会变着法子欺负我。
沈识也不恼,在心中记着下次怎样更讨她欢心,只有讨她欢心自己才有好日子过。
转眼间成婚已经近十日了,他们仍旧时时腻在一处。白日里各忙各的公事,夜间换着花样缠绵。莫如霜觉得女儿足不出户,心中很是忧虑,忍无可忍地去找沈识:你一个储君,怎么这样闲?
我好冤枉,师父。沈识将信件绑到从金陵飞来的海东青腿上,该做的事我可一件都没少做。
不过不该做的也做了些比方说再次找借口将谢芙催他回金陵的信搪塞过去。
又没出什么乱子,再多待些时日也无妨。
莫如霜一时语塞。直至今日寇窈才将打理得差不多的族中事尽数交给禾迦,此时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想要找沈识好好炫耀一番,却在看到莫如霜的那一瞬将面上的得色收了收。
阿娘。她很是乖巧地喊。
眼看着她眉眼间的神态一日日成熟,体态也愈发丰韵玲珑,莫如霜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可身侧的沈识几乎在阿窈出现的一瞬便将所有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莫如霜又觉得欣慰。
你们两个不要总待在屋里。她嘱咐,待在外头也别有一番滋味,不要闷坏了。
在外头
沈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还没等他将这念头付诸于行动,金陵又火急火燎地传来了一封信。
北疆又起战事了。
进犯的是铁木尔的大儿子,突厥十六部新任的大王。今年突厥是个荒年,军备严重不足,北疆的将士却因秦家的倒台过得极好,一日比一日骁勇。按理说突厥应好好休养生息才是,谁料他们却破釜沉舟般起了刀兵。
像是害怕大周强盛起来,想要赶快了结这一切。
江策从北疆传来的战报说道,突厥的士兵变得很是诡异,力大无穷,不惧刀枪剑戟,即便受了濒死的伤也似乎无知无觉地继续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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