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兴致盎然地去捏她红透了的耳垂:这下能把你在话本里看过的花样全都试上一遍了,反正有法子不会伤到你弄疼你。
寇窈绷紧了身子,嗓音里带着点求饶的委屈:我会死掉的。
后颈那颗小痣的地方又被咬住了,沈识声音里漫起了欲:不是你自己看得意动主动找我的么?你不喜欢?
寇窈便不出声了。
喜欢还是喜欢的,她只是习惯了在这种事上讨饶。求饶会换来沈识的安抚,她享受这些,而沈识享受着她的委屈和求饶。
来着月事果然不能胡思乱想。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便安分了,继续翻阅起毒经。过了两三个时辰终于找到了那一卷。
那是位姓白的大巫留下的。大多数都被撕去了,只有谢垣所中之毒的解药和几个不是那么容易作恶的毒留存了下来。他留下的解读之法也简单,是个白字。
寇窈盯了好一会儿,确信那个流落在外的叛徒所用的毒和这位大巫留下的这几种毒风格很是相像。
我们走。她干脆地推开了面前的毒经,去虫谷探个究竟。
沈识上一次去虫谷还是因为练刀之时灵敏不足,莫如霜让他在最外缘的岩壁上走了一圈。一圈便要了他半条命,他也自通了闪避之法。
如今寇窈让他陪着再去虫谷,还是去最深处,他有些犯怵。
寇窈抬起手拍了怕他的肩膀,很是促狭道:有巫女保护你呢,你怕什么?
沈识微叹了一口气:那你可要护好我。
俯视虫谷之时,沈识还是见到了以往看到的那副景象。成堆的森森白骨,腐肉,毒蛇,虫蠹。他担忧起这些东西会污了寇窈的裙摆,没想到却听她说道:这么长时日没来,虫谷还是这样漂亮。
漂亮?
沈识深信寇窈所觉的漂亮定然不假,心知自己是被虫谷的恶名所影响入目的才是这幅景象,于是平心静气多念了几遍心法口诀。再睁眼时果然是郁郁葱葱奇花异草,谷底溪水潺潺不息,直汇到谷外成了生养这一方人的源头。
几只银蓝的蝴蝶挥动着翅膀从谷底盘旋飞到寇窈身边。寇窈探出指尖,一只便驻足在了上面,在光下更显流光溢彩。寇窈用苗语说道:让它们都在各自洞府之中待好了,不必出来见我,我身旁这人害羞。
沈识听懂了她的话,有些好笑,又很是无奈。
没说害怕已经是够给他面子了。
蝴蝶嫌弃地对沈识扑了扑翅膀,落下灿灿的麟粉。寇窈呵斥了它一声,将那些粉末吹散了:你们去探探最深处的洞府之中哪里有人待过。
脚底是细长陡峭的石梯,寇窈嫌这样下去太满,让沈识攀住了一侧那条同她的腰差不多粗的藤蔓,轻巧地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