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窈含含糊糊道:你懂什么,我这是抽条了你还试不试呀,不试的话我又想睡了。
这种事后总睡得好些,也不知为什么。
于是沈识慢条斯理地拨开了她的衣领:嗯,这里再胖上一些也更好。
满室都是融融的暖。虽寇窈没真正经受过雨水摧折,却也见识了狂风暴雨到底是何等模样,还是没有那个胆子一直看着。
她有些紧绷地慌起半搭在窗边的足,脚腕上的铃铛响起来,一声,两声。
沈识动作顿了顿,按住了她的腿。
别动。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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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相伴,路上难熬的时日也不过转瞬即逝。寇家的马车停在渡口候着,寇窈刚踏上案便瞧见了莫如霜与寇谨。
阿爹阿娘!她欢快地小跑过去,我回来啦!
转眼间离家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如今看这里处处都亲切。泸州是寇家百年来扎根的地方,百姓也多从寇家的营生里讨生活,都眼熟寇家人,和寇窈打招呼时也带着热热闹闹的善意。
姑娘是从明州回来的吧?听闻那里的疫病靠姑娘才好得这样快!
不愧是寇家老爷夫人的孩子,姑娘也这般心善!
沈识跟在寇窈身后,只觉得与有荣焉。他以往鲜少在泸州百姓眼前露过面,因此几乎没有人认得他是谁,只是见他气度非凡也时不时瞧上两眼。
寇谨待他的脸色仍旧不好:你倒是很清闲,居然没回金陵。
沈识正色道:陪阿窈回来才是正事。
寇谨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也没再刁难他。几个男人留在外头,寇窈跟着莫如霜上了马车,窝在她怀里撒娇:阿娘,今夜一定要让家里的厨子做些我爱吃的还是咱们西南的饭食最合胃口。
莫如霜揉着女儿的脑袋,满眼都是笑:好好好,都想吃什么?
寇窈伏在她膝头开始掰着手指报菜名。她最近习惯了这个姿势,不过不清楚这样衣料一拉一伸展,后脖颈便露得更大些,原本能好好遮住的痕迹便这般明显地现了出来。
原本莫如霜的脸上还盈着笑,此刻笑却渐渐淡了,真的面色如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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