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姑娘染指甲留下的。沈识很是从容,扫过他们的目光里还带着些傲慢,可比在这里同你们赌钱有意思的多。
话音刚落,他手中骰子与骰盅的撞击声也停了。沈识轻笑一声:押吧,大还是小?
似乎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沈识只当没察觉到异样,继续同这群人玩乐。
指挥使,你这手气也太好了些吧?赌上了头的京卫已经开始和沈识大声吆喝,要不是这骰子是我带来的,我都怀疑你动了什么手脚!
这种东西还用得着动手脚么。
骰盅再次摇晃起来,藏在暗处的人见他们已经全然放松,蠢蠢欲动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
沉闷的撞击声在沈识耳中并不能掩盖住刀剑细微的嗡鸣。沈识借这嗡鸣确认了他们的方位,手腕轻巧地一转。
骰子似乎裹挟着万钧之力飞出,刹那间击碎了暗处隐匿之人的喉骨。地上瞬间多了几具尸体,其他藏匿的此刻见状现身,齐齐攻向沈识。
沈识抽出腰侧佩刀,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等下地狱再去赌?
不过还是头一次遇到来刺杀他的刺客,着实有趣。
京卫的佩刀做得很是花哨,使起来到底不太顺手,不一会儿就受不住他的内力断在了手中。沈识啧了一声,闪身拿过了挂在马鞍上的斩阎罗。
缠斗的刺客没认出来他手中的刀,估摸着不是行走江湖的人。倒是一旁的刘副指挥使愣了一下,随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他娘的不是斩阎罗么?
那拿着这把刀的沈识岂不就是
刘副指挥使心中很是兴奋,眼见着沈识一个人收拾了大半的刺客,心中更加笃定了。
这么利落的身手,不是那位天下第一刺客还能有谁?
沈识把仅剩的几个留了活口,想差人将他们绑了,却见身后的京卫一个比一个灰头土脸,鬼哭狼嚎的一声比一声大,身上还多多少少都带了些伤。
他眼神有些微妙,虽没说些什么,却把真不敢相信你们这群废物居然是守卫宫禁的京卫写在了脸上。
京卫们也不嚎了,只觉得玩乐不如他武功更不如他太过丢脸,咬着牙相互包扎。没受伤的刘副指挥使屁颠屁颠跑过来:指挥使,您歇着,我来绑。
沈识由他去了,目光扫过刺客被定住穴位后冷厉愤恨的眼,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居然不是被蛊虫控制的傀儡也对,想来傀儡在暗杀一道上不怎么占优。但既然不是傀儡,那审起来就容易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