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费不少心思的呢。
裴安闻言,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登时偏头笑了起来。
这还是寇窈来到南阳山后第一次看到裴安笑,很有几分光风霁月云开月朗的味道,整个人看起来都顺眼了不少。只是他这一笑牵动了肺腑,又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裴某必有重金答谢,不会让寇姑娘白忙活一场。他顺过气来,这样允诺寇窈。
寇窈思索了片刻,期期艾艾地问:那除了重金,能不能让沈识顿顿都给我做饭啊?
没了药枕虽睡不踏实,但足够忙碌也是安睡的一剂良药,实在不行她可以给自己用点药。
但饭用不踏实真的没有别的解法。
裴安考量了一下沈识的功课,到底是答应了。除此之外,沈识还向裴安说自己每日午后都要练刀,裴安居然也允了。
这样他以后只需每日上两个时辰的课了。
估摸着裴安是感觉自己能活得长了,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以后多的是时间管教沈识。
长公主那边寇窈也看了,发现并不是什么伤身子的药,只有普普通通的绝嗣一条用处。这毒药在这方面简直登峰造极,很良心的连长公主的月事都没影响。
只要不生孩子,它就趋近于无。
恰巧长公主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干脆让寇窈不管她,只研究阿七和裴安身上的毒。
这下沈识不用再上整日的课,裴安身上的毒有了解决之法,长公主放下了一大心结。
只有她自己焦头烂额忙忙碌碌。
最近的天气愈发热了,寇窈的屋子又朝阳,明晃晃的太阳光闪得她眼睛痛。她透过指缝看了看日头,估摸着沈识要送饭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便到,沈识端着刚出锅的水煮鱼走了过来。他最近伙夫做的愈发熟练,手艺径直提高了几个层次,寇窈只看鱼的卖相便食指大动。
她在桌案这头满心愉悦地用着膳,桌案那头打量寇窈刚写完的方子的沈识却皱起了眉。
方子被推倒寇窈面前,沈识修长的手指在某处敲了敲。笃、笃的声响让寇窈的注意力转移到他手下的方子上面。
有什么问题吗?寇窈很是不满。
扰人用膳和扰人睡觉一样可恶。
她唇角还沾着点水煮鱼红艳的汤汁,脸也透出一层健康的、薄薄的粉色,看起来比前些时日康健了许多。沈识问道:怎么还要用你的血做药引子?
要是真放血,他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好颜色不得又没了?
何况她那么娇气,不怕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