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寇窈不以为意,恐吓她道:否则会有更多秦家表公子那样的人来纠缠你,我现在可没法子帮你处理这些。
这理由哪里唬得住寇窈,她心想纠缠便纠缠,大不了来一个毒一个来两个毒一双。
金陵这些油头粉面一步三摇的公子哥儿还比得上苗疆的少年有毅力吗?
沈识,我劝你对我放尊重些。寇窈抱起胳膊,摆足了架子,你解毒还要靠我想办法,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她开始翻旧账:还有你和那老鸨说我的就是你的我付的金子怎么成了你的嫖资了?
寇窈越说越生气:我明明什么都没享受到,还白白搭进去一块金子。
沈识没料到她连这个都要计较,很是无奈:我嫖没嫖你还不知道吗?刀法大成之前不能沾染女色。
他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在寇窈眼前晃了晃:秦三老爷的赏金分你三成,够抵那一块金子的债了吧?
赏金足有万两,分她三成就当她留京陪自己的报酬了。
谁料小丫头骄矜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了一只手。
五成。
罢了,五成就五成吧沈识是个不太在意银钱的性子,在这时却依旧感受到了一丝肉痛。
小吞金兽。
窗外茂竹清影摇曳,忽地闪过一丝不明显的黑影,不知是不是风卷起的竹叶。
黑影停在了偏殿改造成的书房门前,向端坐其内的长公主和裴安禀报着自己听到的谈话。
长公主显然对两个小辈的相处很感兴趣,听到之后眼角都笑出了细纹:一对儿小冤家。
对面的裴安倒是没有在意自己的大氅被沈识嫌弃,不过在听到刀法大成前不能沾染女色时面色好看了很多。
看来那小子去花楼就是单纯地想气他。
茶水腾起的烟雾弥漫缭绕,将裴安的面容遮挡的模糊不清。长公主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她撇了撇茶水顶端的浮沫,轻声道:裴安,你还是太急了。
裴安没有答话。
隔着涌动的雾气,长公主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他。也是,毕竟他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了。
她继续说道:沈识十五岁时,沈澜传信给我问要不要告知他自己的身世。当时我正在北疆的战场上杀突厥人,突然就想起曾经皇兄在这片土地上挥斥方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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