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鸣还是恭敬的道:“公子恕罪,来找姜荣景的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约莫十六七岁。看着书生气十足,是个呆板老实的模样。”
“那两人才走不久,看上去极为亲密。属下下看到,那个男子一直扶着姜荣景走的,姜荣景腿上有伤,被她这样吃力的拉扯着,搞了半天才送上马车。”
“查清楚,那人和姜荣景是什么关系。”魏稹冷俊的面容在烛火下忽明忽暗,他长睫微敛,看向手里的茶盏。
姜荣景那做势要百年年睡在青楼,谁来也不管用的架势,哪里像是个来人朋友就跟人家走的道理?不但如此,怕还要劝那位朋友留下来,再安排几个美艳女子和他一道开心。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姜荣景这般重视,竟然就一个人跟着他出了青楼。
想到以往的那些关于姜荣景的传言来,魏稹沉了眸色,猜测着那个男人的身份。
阙鸣恭敬的低头:“是,属下这就去。”
夜里寒凉,明月从窗子那头将月华撒了进来。
梨花木架子床上,青色的床幔垂下来,帐内的光线就更暗了。
明婵抱着被子,弓着身躯,双腿紧紧的夹着被子。睡得的昏天黑地,红唇微张,唇角有可疑的银丝落下。
姬星梧借着月光,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子。
他并不着急去将被子从她手里拽出来,而是抬了她的头,悄悄描绘她的眉眼。
唇角扬起。
明婵啊。
地下,还睡着一个。
明婵给铺的铺盖很厚实,被子枕头也齐齐全全的,一点也不会着凉,也不会觉得地上很硬。
姜荣景今夜本就喝了不少酒,又这么来来回回的跑了这么多趟,睡得就更熟了点。
姬星梧动作很轻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好整以暇的来到身边蹲下。
月光下,倒也真是副好皮囊,莫怪明婵当初念叨。
十指很熟练的挑开被子,抽出了他腰间的系着的佩香囊里的玉牌。
姜荣景扯着微弱的鼾声,嘟囔了两句转过了身,抱着被子继续睡过去了,毫无所查身份玉牌已经被扯走了。
脚步淡然的从他脑袋上踏了过去。
屋里的两人都睡得死死的,屋里投进来的昏暗的光线下。
男童的面容在这光线下,笼罩下了一层阴影。
他走到窗边,抬头望着屋外的月光。
瓦片动了动,一只四处溜达的野猫不知这半夜窗边还站着个人,吓得喵的一声凄叫着从窗檐下蹿过。
天亮了,明婵这一夜睡得很是满足,在外奔波这么久,她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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