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女子见了,也不靠过去,自动就退开了一条路。
那公子看也不曾看那些蘼乱的场景,却是不曾侧目的就绕过了人群,看着像是进了青楼后头的院子。
这看着直叫人乍舌,明婵心下感叹,这珮郡的水土果然养人,这公子生的一点都不比姜荣景差。
老鸨看着明婵这惊叹的神色就顺着视线往了过去,就看到了一个男子从楼上下来,她唇边的笑容就是一僵。转过头来再看明婵时,手也就不贴着人乱摸了。
“公子原来不喜欢女人啊。”
倒是她看走眼了,这个公子竟然是个断袖。你说你断袖便断袖,往她这春雨楼来做甚,去旁边的南风楼不好吗。
银子飞了,老鸨脸上夸张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明婵回过神来,桃花眼儿一挑,唇角就勾起了坏笑来,问:“老鸨,刚才从楼上下来的那个公子是什么人呐?”
方才那人看着冷清,也不像是好色的啊,不知道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那位公子是咱隔壁楼里的清倌,卖艺不卖身的。”
老鸨瞧了她一眼,有些可惜,这公子竟然是个好南风的,今天的银子怕是赚不到了。
“说来真不巧,隔壁楼和咱们楼,这是一个东家,是以偶尔他也会来这儿弹个曲子什么的。”
真么好看的公子,竟然是个小倌?
明婵不由睁大眼,露出同情之色。
这样的人溺于苦海,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明婵有点想给他赎身,但是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又泄了气。
她还是先找到姜荣景再说吧,假如姜荣景在,借他点银子帮人赎身应该还是可以的。
老鸨看了她一眼,确定今日在他身上是赚不到什么银子了,就挥了帕子,扭了腰身去拉下一位客人了。
另外一边,方才从楼上下来的主仆两人却是直接拐去了后院的一个密室,又从暗道里回了。
阁楼寂静无声,安静的可以听到窗外的鸟叫声。
这里是南风楼的后院,也是这些年魏稹亡国后的藏身之处。如今,已经有六年了,魏稹扮演着一个困难公子流落楚馆当琴师的形象,掩藏着身份,联系着旧部暗暗操控着朝堂上的一些事。
这里距离京城很远,姬星梧那个杂种找不到他,不但如此在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可以很方便的解决很多事情。
阙鸣将琴在架子上放下,又去倒了杯热茶,恭敬的放在男子面前的桌子上,道:“公子,您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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