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没事吧?”宋暮野吓得脸都白了。
“都怪我太粗心了,居然没察觉到此人的异常。”祁袁山懊恼不已。
孟凭澜充耳不闻,飞快地掰过顾宝儿的身体,仔细检查了一遍她的后颈,确认没有事这才放下心来。
心底仿佛有湖水漾起微澜,他轻哼了一声,瞟了顾宝儿一眼:“要你多事?别说他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算他没事的时候,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顾宝儿惊魂未定,赶紧松开了手:“是,是我多事了……”她转头看了看地上的贺锜,失声叫了起来:“你们别压着他,他会不会……会不会要死了……”
祁袁山愣了一下,伸手在贺锜鼻子上试了试:“没有,还有口气。”
孟凭澜弯下腰来捡起了贺锜手边掉落的东西,原来是一根细小的木条,应该是从旁边破旧的柜子里拆下来的。这细木条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就算划到也就是在他咽喉这里留下一道痕迹罢了。
他踹了贺锜一脚,冷笑了一声:“乱臣贼子,这四个字不就是顾非灏的口癖吗?说我迟早都是乱臣贼子,可笑。”
顾宝儿的心脏狂跳了起来。
如果孟凭澜知道贺锜就是尚书府的人,那贺锜就算有什么谋划也没用了,还不如她如实坦诚以告,说不定还能救下贺锜一命。
她张了张嘴,呐呐地道:“王爷……他……我……”
“不过,你越这样暗示,我越不信,”孟凭澜的脚在贺锜的身上碾了碾,“暮野,把他带走,然后盯着北仁王府。”
顾宝儿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是。”宋暮野应了一声,别有深意地看了顾宝儿一眼。
顾宝儿这才发现自己还被孟凭澜抱在怀里,慌忙推开,后退了半步胡乱解释:“我……我刚才是站不稳了才扑过来的,不是想要救你的意思,我知道你很厉害,不会被他伤到的……”
孟凭澜盯着她,半压着的嘴角渐渐上扬,这震怒了一个晚上的心情,终于随着刚才奋不顾身的扑救和这笨拙的解释变得愉悦了起来。
只有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才最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顾宝儿在这种危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挡在他的身上,想必是爱惨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和别的男人有私情呢?更不可能会是来害他的细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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