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要出去闯一闯,做家长的自然不会阻止,反正眼下他这身份,还有他们这些长辈靠山,整个大齐谁敢欺他?
“那也成,你自己有主意就成,咱们新生做事自来靠谱,姑姑也没别的什么好提点你的,你只需谨记一条,姑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这就够了。”
他的姑姑啊,总是这样的贴心,这样的好,新生感动,嗓音有些哑,重重点头。
“嗯,谢谢姑姑,新生记住了,姑姑放心,侄儿以后一定好好干,我发誓,要不了两年,姑姑,到时候您出门再也不要带银票了,您拿上侄儿的给您的特制印章,走到哪都有钱花,不限额的那种!”
这孩子!于梵梵好笑。
就在娘俩嘀咕说笑时,忽的一道欢脱的音声打破宁静。
“娘,娘,您的宝贝儿子我回来啦……”
于梵梵与新生的目光齐齐望去,波光粼粼的小湖对岸廊桥尽头,突然出现一少年,正一边挥手,一边笑呵呵的大喊着。
看到湖心小筑自己熟悉的两人,烨哥儿不由惊呼一声,“哇,娘亲,表哥?你们在作甚呢?是不是背着我在吃什么好吃的?还是在说我坏话?”
日日勤学苦练,功夫早就大有精益的某个发誓要当将军的臭小子,呼喊间,人眨眼就从廊桥尽头飞奔到了跟前。
不嫌挤,更不嫌热,一屁股坐到于梵梵身边,少年的小屁股还扭了扭,“娘,您给儿让点子地。”
于梵梵无语,屁股却很诚实的挪了挪,给臭崽让出地方,心疼的伸手掏出袖口的手绢递上去,“一身的臭汗,干啥去了?快擦擦。”
烨哥儿一把接过亲娘的爱心手绢,抓着囫囵个就往自己脸上抹,模样要多糙汉就有多糙汉,粗鲁模样比之跟着他爹去打仗前又粗了不少,于梵梵恨的咬牙,这一定是在军营里学坏的。
她就很纳闷了,这娃怎么也不学学他爹呢?愁死个人。
愁死人的烨哥儿,一把接过对面自家表哥笑眯眯递过来的冰饮子,同时把擦过汗的脏手绢随意的往桌上一撩,豪气云天的一把干了冰饮子,这才一抹嘴道。
“嗨,娘您可别说了,您还不知道吧,这不是快满三年,我小舅该除服了么,正好的,儿那‘不中用’的爹要回京述职了,他要回来定然是要校考儿功课功夫的呀!”
自己还打定主意,这回自己要跟着爹出边关好子承父业当将军呢,“儿不得好好操练操练?文治武功,兵书兵法,刀枪剑戟,样样都不能怂呀!”
“所以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于梵梵挑眉看儿子。
再给自己斟满一大杯冰饮子,昂头一口干完的烨哥儿重重跺下杯子:“说起这个,儿还气呢!娘,表哥,你们是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倒霉……”巴拉巴拉某人抱怨。
原来吧,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亲爹校考,烨哥儿很努力,一大清早就去了皇家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