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不知为何,他突然升起一股不安,却不知缘起何处。
于梵梵却笑了,视线越过门庭看向外头院子的瓦蓝天空,目光幽深,语气悠远……
“你谢时宴是谢家玉树,长的好,武功赞,书读的也不烂,但是谢时宴啊,我并不爱你,因为我是于梵梵,而不是余繁璠,更不是你谢时宴的妻子,不是你的璠娘啊!你还记得乾国公府抄家下狱之前,你继母替你给余繁璠下休书的事情吗?”
“自是记得!”谢时宴点头,想到此,他至今都恨不得鞭尸那贱妇。
“记得便好。”于梵梵勾唇一笑,接着道:“我叫于梵梵,于是的于,梵音袅袅的梵,生长在一个叫种花国的乐土之上,机缘巧合,那一日醒来时,我被困在了你的妻子余繁璠的身体里,刚醒来的时候啊,我的情况可惨可惨了……”
于梵梵也没有遮掩,把自己不是原主,如何来的,面临过的悲催局面,又是如何长心眼的讹诈乾国公府的事情一一道来,说的唏嘘不已,却听得谢时宴惊愕连连,心痛到无以复加。
听到最后,当面前明明是自己无比熟悉的容颜,说出世界上最上自己心痛的绝情话语之时,谢时宴一口鲜血喷出,都来不及擦拭唇角的血渍,单手捂着心口,看着一脸冷肃绝情,脸上写满了拒绝的女人,眼神绝望,下意识的躲避,起身脚步踉跄的离开。
不想听,不想看,不想想,“不可能的,没可能的,怎么会呢?”
是啊,怎么会呢?
子不语怪力乱神,璠娘她都是为了拒绝自己才如此编造荒野的对不对?
谢时宴很想这般确信,可回想到刚刚于梵梵的眼神,他又莫名心慌。
走一步,想一步;
想一步,心痛一路;
璠娘她说,“谢时宴,你我之间绝无可能,你口口声声在意我,要跟我破镜重圆,不过是因着你心虚愧对你的璠娘罢了,可我却不是你的璠娘啊!难道三年多下来,你一点都没有发觉吗?
谢时宴啊,我是我,曾经是我,现在是我,将来还是我,我就是于梵梵,绝不可能成为你的璠娘;
而你?你是大齐朝那个至死都想着你,念着你回去救她的余氏璠娘的夫,便绝不可是来自种花国我于梵梵的夫!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所以别跟我谈情爱,更别说什么要跟我破镜重圆,你我之间,只可能成为朋友,绝不可能是夫妻,你可懂?我只是我!”
是啊,她只是她,让自己迷醉,让自己垂青的她,自己很清楚,自己心之所起是何时,若真如她所说这般,自己自然也知自己钟情的人是谁。
可眼下,面对璠娘的含恨离世,面对梵娘的拒绝,回想着她激烈的抗拒言辞,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踉踉跄跄的奔出院落,抬手拭去唇畔的血渍,回望了眼那敞开的,里头却仿佛藏有吃心巨兽的门洞,他笑的凄凉。
第97章 你是不是嫌我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