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跟仇爷他们一行走到江边官渡,却得知可以载着他们过江的货船,要么就是岸边马上要开船的那一艘,那么就得等到两天后才有。
对此,不想再多耽搁时间,想要尽快赶到地方交差,早已经不耐烦谢家人的仇爷,几乎是瞬间做出决定,去赶马上要开的这艘。
好家伙,这时间得都紧迫?随着仇爷一声令下,队伍立刻就忙乱了起来。
便是走了这两个来月的路,脚力已经被锻炼了出来,可面对如此急吼吼的赶船,忙中还是出了错。
于梵梵被谢时宴一拉,不得已跟在仇爷的身后,在谢时宴的前头先走上了艞板,没法跟在车子后头护佑俩孩子,只能任由谢时宴拉着车子,带着孩子们紧跟在她的身后。
江面风大,连接码头跟船只的艞板,便是架着两块并驾齐驱也没多宽,随着踏上来的人一多,艞板还摇摇晃晃的本就不稳,加之这船已经起锚即将出发,他们一行人是紧赶慢赶才将将赶上的。
好家伙!船不稳,艞板不稳,人更不稳,身后还有深恐自己被落下的焦急人流在往前挤。
可怜车后座一心护着烨哥儿的东升,一阵江风猛烈的刮来,随着艞板剧烈的起伏,在身后人群推搡间,小四轮剧烈摇晃起来。
谢时宴紧紧握住车扶手,却没第一时间控制住车子,为了护住重心不稳,眼看着要跌出车外的小外甥,东升猛的把要侧翻出去的烨哥儿往回一拉,自己却不慎顺着拉拽的反作用力,在随着车子被稳住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就从扶手本就不高的车上坠落了下去。
而艞板下头,却是滚滚冰寒的湍急江水。
那一刻,刚刚踏上船甲板的于梵梵正好回头,看到自己的弟弟就那样坠落了下去,她肝胆俱裂,嘴里一声凄厉的惊呼:“东升!”
紧跟着出于本能,于梵梵人就要跟着从船上往下跳,幸亏身后牵着马的仇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焦急不已的于梵梵。
“余大娘子别!”
“快放开我,我弟……”
于梵梵也是关心则乱,慌了阵脚,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根本就不会游水的问题?
她甚至都顾不上去看身后拉住自己的人是谁,只一个劲的狂甩着胳膊,就是要往船舷外冲。
“大娘子你别急,你快看,你弟弟没事,他没事!有人去救他啦,你快看!!!”
“没事?有人去救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