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子,以前自己怎么就没发现他蠢的可以?
也是没办法,完全指望亲娘护着,还指望亲娘能偷回点吃的的谢时宵,在看到亲娘被踢飞后,深刻明白自己不能没有亲娘的他,这一刻是真的焦急关切的。
在李佳虞被踢飞的时候,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飞扑向了亲娘。
只可惜,脚底板的伤还没好,又走了接连这两日累的心发慌,肚子还是空的嗷嗷叫,浑身无力的谢时宵跑的歪歪扭扭、踉踉跄跄。
好不容易冲到土丘跟前,却因为土丘下地面凹凸不平,焦急惊慌的谢时宵一脚踢上块凸起的土坷垃,而后一个飞扑就扎到了亲娘跟前,好死不死的还是手脸先着地,正好就扑到了刚刚好的位置。
再然后,谢时宵只觉鼻尖一阵浓厚的尿sao气直冲脑门,挣扎着慌忙爬起来的时候,手还不慎触摸到了异样的湿润,入手潮乎乎的一片,这手感,这气味!
那一刻,谢时宵脑子乱成了一片,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于梵梵把他亲娘一脚给踢出个好歹来,这是把他亲娘给踢niao了呀!
几乎在这个下意识的‘真相’冒头时,谢时宵脑子里更快的又窜出了更多的想法。
若是亲娘真是被余氏那贱人伤害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凭着这个,借着给亲娘讨公道的机会,问余氏那贱人讨要一份食物饱腹啊?
不算别的,哪怕把那土坷垃搞到手里也好呀,也不枉亲娘半夜里跑这一趟,遭这一回罪。
谢时宵一骨碌爬起来,亲娘都顾不上关心了,立马调转方向,都顾不上腿疼、脚疼、身体疼,那是两眼冒光的朝着于梵梵狂奔而来,却丝毫不知,他的身后,他的亲娘正满脸涨红,瞬间面如死灰。
这货却还张狂的一边狂奔,一边叫嚣:“余氏,你打伤了我母亲,若是识相的,赶紧把你手里的鸡赔给我,我就既往不咎,如若不然……熬!”
面对奔来的黑影,瞧着木头桩子谢一个箭步又窜到自己跟前准备帮她挡,于梵梵哪里肯干,她还想收拾这嘴贱的货色呢。
说来也是仇爷人太好,估摸着是得了贿赂银子心里开心,也谅死了这群犯精疲力竭没力气跑路,今个明明是露宿荒野,枷锁不给男丁戴不说,连腰间的缚绳也一并去了。
这把好了,因为没有了束缚,他们跑是不敢跑了,却是有力气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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