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径声音虽是淡淡的,却被听者平白感觉到了些咬牙切齿:“蒋韬干的。”
“还有家公司的某个领导与他合谋,想一并将你搞垮。”
“谁?”
沈乔仪微微吃了一惊。
她倒是不怀疑蒋韬能干出这事,可除了他,还有谁愿意废这么大劲搞自己呢?
“锦城传媒的王安。”
祁径的声音更冷了几分:“他这些年打压阮苑的事做得太多,见她与你太过亲密,又担心你和我、和宁异之间有什么关系,恐对他有所不利,这才借了蒋韬的事,先下手为强。”
但他说的再多,沈乔仪也很清楚。
“可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定不了他们的诽谤罪,更别说诽谤罪判不了几年。再说了,以祁总的秉性,即便他们是您的下属,也不会公报私仇的吧?”
听到这里,祁径的声线突然飘忽了一瞬。
“公报——‘私’仇?”
他喉结轻轻一动,眼神微飘,嘴角不由自主地挑了挑。
“沈小姐说的没错,我的确干不出这样的事。“
没等沈乔仪追问,他很快略过了这个话题,飘忽不定的眼神增加了一丝戏谑。
“但是如果我说,他们还有别的把柄在我手上呢?”
*
听说了祁径刚下的令后,宁异立马打了电话过来,劈头盖脸问道:
“哥,你忘了吗?蒋韬和王安那条线和二叔有关,你还没把二叔揪出来,怎么能这么急着把他俩的事捅出来?”
“这会打草惊蛇的你知道吗!”
宁异也是急了。
——从小到大,哥哥向来比他聪明,比他沉稳。
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这么按捺不住?
“他碰到不该碰的人了。”
祁径一向温和的语气凭空添了些狠厉,连那边的宁异听来也不觉寒了一刹:“扳倒他不差这两日,我今日偏就不忍了。”
“他敢把手伸这么长,就该知道——”
“有要被斩断的一天。”
*
“铃铃铃!”
第二天,早上八点。
左右也在公司呆不下去了,阮苑蒙着头在被子里呼呼大睡,根本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但看到是经纪人打来的电话,犹豫了一瞬还是接了:“周姐?”
经纪人的大嗓门传了过来:“阮阮,都八点了,怎么不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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