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睡不着,想喝点酒,你能接受吗?”沈节进入房间坐定后,说,“我酒量还行,不至于喝醉耍酒疯,但我想用一下这里的衣帽间找个私密空间喝两杯。”
王贝贝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好啊,要一起吗?不过我得复习,要我陪你喝两杯恐怕得晚上再晚点的时候。”
“不用,你复习吧,我想自己待会儿,我今天就不复习了。”
王贝贝这时候才发现沈节不对劲,她觉得沈节是个好学生,不该出现这种复习断档的情况才对,平时她学习懈怠的时候都是沈节督促她,她觉得现在沈节可能也是进入了学习倦怠期,贝贝觉得自己终于到了发挥作用的那一刻了。“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沈节眼瞳里蓦地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但很快就一闪而过消失掉了,他顿了顿道:“今天确实不太开心。”
“不开心也不能耽误复习啊!亲!你要坚持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万里长城就剩最后一个月了!你此时不努力更待何时啊!!”王贝贝激动的双手攥成两个小馒头放在胸前,用力点头,说到激动处还拉着沈节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沈节看着王贝贝兴冲冲的劝学的样子,有种很沉重的无力感,他尽力了,他真的尽力了,他试图引导眼前这个钢铁直女,试图把话题往温情上引导,可惜事情就是没按照沈节预计的来,王贝贝的思路让她整个人都跳出了沈节的预计范畴,以至于沈节忽然有种隐约的崩溃感涌了上来,刹那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贝贝,明天开班会,你要去的吧?”孙安妮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过来,适时地打断了沈节的窘境。
王贝贝哧溜一下从椅子上滑下来蹦跶到门口,给孙安妮开了门,说:“班会?怎么又要开班会了?咱们班之前不是开过了吗?”
孙安妮二话不说翻了个白眼,鼻子里哼出来一口冷气,抱着胳膊不说话,贝贝被她这态度搞得一头雾水,懵呆的看着她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让孙安妮气成这样。
杨桃拨开孙安妮,解释道:“出事了,就还是因为那个入党名额,之前陈月把你的入党名额要走了,她参加完党校的课十一月份正式入党的时候学校告诉她不给她入党了,理由是入党名额来得不正规。陈月闹事了,她非说她入党是实至名归,要求其他同学说清楚怎么回事,其他同学都怕陈月闹事没人敢站出来说她入党名额不对劲的事,但学校又不松口,陈月就要求重新开班会,她要让党支部的领导去班会现场,现场看着大家唱票选她配不配拥有那个入党名额。这种情况要么写配、要么写不配,些不配的话被陈月发现又免不了惹麻烦,如果投空票算弃权、不计票,她根本是刁难人。”
“我呸!”孙安妮气得有气儿进没气儿出了,咬牙切齿的说,“她还要大家现场和她竞选已经被她占了的那个入党名额!这种情况就一个名额还已经被她占了,再去和她竞选?!她摆明了昭告天下‘谁敢抢老娘的名额老娘要了他的狗命!’真奇葩,就仗着全班没人敢惹她!”
“就是嘛!她这种报复起来不要命的人,谁敢和她争啊!切!!”连一向遇到事情都从善如流不发表评论的鹿仁甲都忍不住跟着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