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也没生气,也跟着微微点了点头,侧身道:“这位黎老师是负责学生党政事务的□□工作的,你有什么委屈就跟他说。”
“谢谢老师,但是……我、我不是受了委屈,我、我是……”王贝贝因为太紧张着急的闭上了眼睛,硬着头皮大声道,“我犯了错,我来自己揭发检举自己!”
徐宁蒙了,黎平愣了,俩人对视了一眼,黎平拿出平时分管学生工作的严厉劲儿,面无表情的敲打着桌子道:“你说吧,你犯了什么问题,你放心,你主动自我检举也算是知错能改,如果问题不大,应该不至于影响你后半生。”
黎平之所以这么说全是因为一般严重到来学校党委办公室自首的基本上都是大事了,要么就是跑到阅卷办公室篡改自己成绩被当场抓包瞒不下去了、要么就是偷了同学上万块的东西被当场抓包甚至报警了……反正基本上都是那种情节严重到即使把既得利益都退还回去还是瞒不住,并且如果不主动交代就铁定被人立刻举报进警察局的事情。黎平看王贝贝这五六十人易水送行的架势,脑海里瞬间脑补出了很多种可能,他琢磨着这孩子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如果真是严重到要坐牢的程度,自己恐怕真的不能姑息,所以就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王贝贝一听也懵了,她没想到转让个入党名额还会这么严重,贝贝一紧张全都忘了自己压根还没说是什么原因来自我检举,她一慌满脑子都是被记过、被处分之后会不会影响考研、会不会导致北大对自己的人品产生质疑继而不要自己。她眼泪啪嗒一下落下来了,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师,我知道错了!”
黎平这人平时就是专门负责处理学生工作的,各种熊孩子都见过,所以也没把王贝贝哭成这样当回事,现在的年轻人都冲动,有时候脾气上来犯了错,下一刻就后悔了哭的和什么似的,如果对每个学生都心软,这工作也没法展开了。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啊?你先说说你到底因为什么举报自己?”
“我、我……我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学校,我偷偷把同学们选给我的入党名额让给别人了!”王贝贝憋了半天,眼泪纵横的闭着眼睛大喊道。
“噗!!”黎平原本正拿着他那个不锈钢保温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里边新沏的龙井茶,听了这话一时间没憋住直接喷出来了。咳了两嗓子后他又板起脸道:“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王贝贝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可算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黎平全程板着脸听着,一直到听完了还是板着长脸,面无表情的道:“这件事确实是你犯了错做得不对,那个名额不是你想让就能让的,你以后必须意识到这个问题!”
王贝贝连连点头,黎平本来也没想深究这件事,王贝贝既然自我举报并且过程中其他人没有打断她没有反驳她说的话,就说明她说的基本上可以算内容属实了。黎平心里思忖着,王贝贝既没收钱也没吃陈月的,性质还不算太严重,现在自我检举也算知道错了,批评批评就行了,她还年轻,实没必要把事情闹得太大影响她前途,索性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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