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边时,一个黑影猛地破窗而入,对他当头一棒!
嘭!
廖徐行两眼一翻白,软绵绵倒下了。
汤拓喘着粗气,耳畔嗡鸣,这乐曲……
能演奏仙乐的乐器,被他弹成这样,也是天才。
嘭!
又一声。
汤拓抬起头,只见一群人破开廖徐行的门,站在门口。
一群人盯着夜行的汤拓:“你是谁!”
汤拓吓得浑身僵硬,他可是偷偷来的,怎么就被十几个人撞见了。
“我……”
汤拓想解释,脑子里闪过六个版本的谎话。
对面先开口了。
“道友,好胆量!我们刚才在门口站了许久,没有一个人能接近这扇门。”
靠得越近,声音越刺耳,他们浑身都在发抖。
汤拓尴尬笑道:“无名散修罢了。”
“道友莫要妄自菲薄,我们皆是无名散修,这些天来,这天外琴魔日日夜夜毒害我们的心智,欺负我们长了耳朵。我们和他提意见,他却狡辩自己弹得动人心弦。你说可不可笑?”
汤拓现在只想走人,尴尬笑道:“可笑可笑。”
他指着地上的廖徐行:“诸位,这人躺着也不是事,再说也是我打晕的他。这后半夜不如让我看着他,直到明早醒来时,我再亲自向他赔罪。”
众散修感动不已,这什么绝世大好人,以身饲虎!
他们走后,汤拓关上门,拍拍廖徐行的脸:“行了,别装了,醒来吧。”
廖徐行缓缓睁开眼,泪水夺眶而出:“我弹得真有那么烂吗?”
汤拓坐在床边,瞥他一眼,心中忽然有些不忍。
“也不算烂。”要说威力,廖徐行只有练气修为,却能逼得一众心动不能近身。这怎么能说烂。
但要说不烂……汤拓实在说不出口。
他面带沧桑道:“弹得很好,下次别弹了。”
廖徐行垂着眼:“小时候父亲就不让我玩琴,他摔我琴三百多次,每一次我都找回来,偷偷练。后来他说我有了个妹妹,就对我更加严苛。”
那你爹真惨。
若是他有这么儿子,定要让他一辈子不得碰琴。
汤拓右手放在迷香上,尴尬僵直在原地。
他可不是来听廖徐行诉说悲惨经历的,他是来说服廖徐行去白玉门的。
“你要这样想。”汤拓笑了笑,“你父亲都拿你妹妹换洗筋伐髓丹了,你再不努力,岂不是对不起你妹妹?”
廖徐行蹙眉:“怎能这样讲?我妹妹虽然出生在乡野,但她自小受苦,为人却很善良,拿她去换洗筋伐髓丹,这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汤拓嗤了一声,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