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开山大道修不通神女窟,只能绕山行。初霁给神女窟拉了封锁警戒线,立起“此处有塌方危险,非专业人员勿入”的标识。
越澜随着一位遁地薯大哥探路后,重新拟定图纸。先前修好的路报废了近十里,又要多花一大笔钱。
越澜问初霁要了钱,初霁看看自己的荷包,心中滴血,肉疼死了。
她刚去邯城时,祁镇在修路,如今邯城都打下来了,祁镇的路还没修完。
修个路怎会如此困难。
不过想想也是,祁山变数太多,战场遗迹,太古秘境,毫无规律可寻的瘴气,深山高阶妖兽,还有时不时炸出的“垃圾”上布满看不懂的文字。
相比之下,邯城一目了然。
镇口轮岗的人跑来报告时,初霁正躺在椅子上,嘴里念着钱钱钱。
没别的,就是突然有点想念金主姐姐。
沈七走后,有天初霁路过黎家,去见了黎望潭一面。
邯城城破闹得沸沸扬扬,黎望潭早就得知沈七身死的消息,但具体如何死去,他听初霁说完才明白。
一时间两人对坐沉默,黎望潭欲言又止。
初霁问“你和沈七怎么认识的。”
“东洲论道会。”黎望潭垂眸,似陷入回忆中。
那时他年岁尚小,资质又高,自修道起,同辈间无人能与他一战。
长辈们和他比试,都点到为止。他和同辈比试,他点到为止。
第一次在擂台上遇到沈七,黎望潭用尽所学,打得酣畅淋漓。可关键时刻,沈七突然暴露破绽,黎望潭没想太多,杀了过去。
最后自是他胜。
事后黎望潭才反应过来,沈七故意的。
他那时愤愤然去对峙,沈七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装都懒得装,直言“我就是故意落败。”
黎望潭冷脸追问,沈七只望向东方天际,以一种懒散而不容拒绝的语调说“没别的原因,我赶着回邯城。”
让他好生憋屈。
初霁听完黎望潭孤独求败史,简直笑死,大家都遮遮掩掩,忙忙碌碌,唯有他想打一场。
被她笑容感染,黎望潭也微微弯起唇角“你还笑,你也曾这么耍过我。我当时就想你们定会臭味相投,果真在邯城论道会上喂起橘子来了。”
初霁摸摸鼻尖,顿时好心虚“当时不是急着赚钱嘛……”
她急着赚钱,沈七急着做什么呢?
初霁觉得自己永远不会知道了。
“镇长?小初镇长?”来报信的哨岗摇手,“镇子外来人了。”
初霁从回忆中脱身,一骨碌爬起来“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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