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现在所快乐的一切都源自席单。
如果没有江册的放弃,她和席单不会那么幸福。
推开那扇白到令人恐惧的病房门,昶煦听见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
“我说了,我不会接受他的肾|源。”
陌生是因为他话音里的冷漠和无情,这让昶煦莫名想起初遇的席单,也是这般冷若冰霜。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如果当初席单对她的态度并没有那般拒人千里之外,她会不会更坚定的去爱他?
“是昶煦。”魏澜小力的推了昶煦一把,然后迅速地关上病房门,留他们两人说话。
昶煦因为惯性往下走了一步,高跟鞋踩着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听见昶煦两个字,江册条件反射的拉开床帘。
四目相对。
在静悄悄的病房。
“你是来劝我的?”江册是个聪明的人,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来意。
昶煦也不瞒他:“是魏澜求我来的。”
“求你来的?”江册冷笑,“既然这么不情愿,何必来?”
此时此刻的江册就像是一只刺猬,让人无法靠近。
看着他,昶煦有一瞬间的失神。
是时间吗?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江册很陌生呢。
“实话说,是很不情愿。”昶煦平静的目光落在他消瘦的脸上,“经过了几天的深思熟虑,我还是来了。”
“第一,你所谓的愧疚感把我架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让人凌迟。”
“第二,魏澜为此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拜托我会引起我丈夫的误会。”
丈夫。
是的,丈夫两个字让心存妄念的江册彻底清醒。
“你结婚了?”他何止是难以置信。
“年前登记了,婚礼定在今年的秋天。”
走之前,昶煦留下一句:“我的婚礼我不会邀请你,也希望你不要出现。所以江册,我们永别吧。”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旦爱了就会倾覆所有,眼里根本容不得半点沙子,就像是当初她从未提过那个和他很像的人,尽管他知道昶煦曾经非常爱他。
可是昶煦,亲耳听见你要开始幸福,为什么我的心会那样难受呢。
也许这就是我爱你最拙劣的表现吧。
是嫉妒啊。
在昶煦离开后的当晚,江册接受了手术。
魏澜自然是欢欣鼓舞,只是看着江册失魂落魄的模样又很是心疼。
只不过这一次她是真的感激昶煦,如果不是她,江册还在钻牛角尖。
收到魏澜短信时,昶煦刚忙完一个小高峰。
短信里,魏澜再一次向她表达了谢意,同时告诉她江册的手术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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