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席单打断她的道歉,“也不对。”
任函困惑。
席单说:“准确的来说,我已经结婚了。”
在他和昶煦抵达南城的当天,他们就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去了民政局,登记结婚了。
从民政局出来后,昶煦仍然一脸难以置信:“我结婚了?我居然真的结婚了。”
席单觉得好笑。
后来昶煦说:“我终于拥有了一个家。”
这句话,何止让席单心疼,连同他看向昶煦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变凝重,像是灌了铅那般,黑而沉。
席单开车,从民政局回滨河花园的路有两条,他选了沿江那条,特意停在科首大厦对面,当LED屏上缓慢的显现出《星河》这条婚纱的时候,昶煦的眼底除了黄昏的暮光还有璀璨的星河。
“怎么样席太太,这件婚纱能入你眼吗?”
昶煦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你说的是这件?”
“嗯。”
“其实我见过。”
“嗯?”
昶煦回忆了片刻说:“应该是在你提议结婚后没多久,就站在这里,科首就放着《星河》。”
很多冥冥之中都是他们错过的瞬间。
就像是雨后的茉莉,没有了坚强。
是夜,星光陨落在南城边际,昶煦窝在席单的怀里,百无聊赖地翻阅某服装杂志,突然想起白天《星河》那件婚纱,她忽然说:“如果当时你再开一次口,我真的没有把握还会拒绝你。”
席单心房猛地一颤。
她说:“因为你的提议真的很引诱。”
温热的吻密密麻麻落下的时候,昶煦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婚姻这两个字于她生命的含义。
是席单啊。
手里的杂志缓缓从她的手指滑落,空出来的手顺着他的背脊往上爬,整个人开始无名地颤抖起来。
席单目光落在她轻颤的睫毛,拇指贴了上去,从她的眉峰一点点划过。
大概是距离太近,昶煦看见了他眼睛里滚烫的炙热,快要被他完全吞噬之前,她抬手推了他一把:“灯。”
有笑声落下,夹着掩不住的情欲。
在黑暗中,昶煦心里的恐惧被掩盖了许多,她感受到男人顺着她的方向攀岩而来,最后食指贴在她的唇畔上,低声唤她的名字。
阿煦,阿煦,阿煦。
一声比一声温柔,一声比一声令人心动难耐。
在他的驰骋下,昶煦身体开始变得柔软起来,攀附在他背后的手渐渐抽离,最后顺延至他的颈项,将头埋进去,呼吸开始温热促乱。
月色蔓进,笼罩在他们身躯之上,添了几分朦胧动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