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便利店出来后,昶煦一抬头就看见街道尽头最高的那幢建筑物,最显眼的还不是它的高度,而是那令她无比熟悉的装修风格和建筑物顶端的巨型logo。
“这就是你在飞机上和我说的酒店?”她指着问席单钰。
他点头。
“也是我外公留给我的?”
他再一次点头。
关于这个话题,他们在长槐偶遇时席单钰提过,他曾指着酒店顶端的巨型logo告诉她:“凡是带有这个logo的酒店都是你外公留给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起亲人的缘故,昶煦对江城的热情瞬间down了下来。直到走到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她在休息区她看见了一方棋盘和两罐棋子。
是好奇还是冥冥之中,她掀开了白色棋罐。
“会下吗?”
他低沉的嗓音突然杀进她的耳膜。
昶煦抬头看着他,抿了抿唇问:“为什么会放棋盘在这里?”
“不然放什么?”
“茶包?咖啡?”她说,“谁会无聊的在这里下棋。”
“那你会吗?”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手里的几个棋子,最后她说:“我不会。”
“那我教你。”
我不会。
这是回答他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会下吗?
显然的是,他听懂了。
昶煦脑海里关于围棋的记忆是从这里开始的,虽然没有第一次学咖啡那么深刻,却很特别,特别到让她每次拈起棋子都会想起那个午后,她和席单钰,办好入住后,在酒店的大堂,下起了围棋,一直到晚饭时间,还乐此不疲。
是一时兴起还是探知欲在作祟,昶煦不知道。
但她很明确,她喜欢围棋,从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
他们住的是行政套房,有三个房间,两个朝江,一个朝商圈。
昶煦选了朝江的其中一个,她说:“我还计划去夜游宬楚江。”
“喜欢?”
“不好说。”她托腮,把玩着吧台上手感和店里相似的云朵壶,顿了顿,有些不以为然的补充,“来江城的人不都是会计划去一趟的吗?”
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忘了,你不是。”
飞机上,席单钰跟她说是来出差的,自然是已经安排好了行程,就跟上次在长槐偶遇一样,他的工作计划里从来没有打卡景点这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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