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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是席单新寄的豆子,西达摩。这款豆产自古吉罕拉贝,用的是日晒处理,高温时有杏仁香气,降温后是莓果的酸甜,算得上是果香比较浓郁的咖啡。

实话说,她觉得这款咖啡很适合江册,甚至很符合江册。

如果说西达摩是江册,那么耶加雪啡就是裴恒,入口清冽,回甘,香甜。

那么,席单呢?

昶煦找不到一种咖啡来贴近他。

只不过,在很久的未来,她发现,原来席单是一杯手冲云南。

霸道、强横。

贯穿她整整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2022年1月17日更新三年了,又更新了允许系列

第6章 命运的季节

在昶煦的记忆里,那是一个金色的深秋,满地落叶堆积,乍暖还寒时,南城郊外,阳新路。

一起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她陷入漩涡,周围的争吵声、咆哮声仿佛魔鬼张狂的五爪,霎时将她狠狠包围,遮的密不透风,无止境地撕扯着她的肌肤,剥夺她的血肉。

而她自己,倒在原地,动弹不得。

交警抵达时,昶煦还在浑噩之中,直到交警同她说话,她突然抬起一双受惊的乌黑眼睛,强迫自己将浑浊思绪压下,淡音开口陈述:“我没有撞她。”

五个字,平静的像是午后的暖阳,没有一丝褶皱。

交警瞥了眼她的白色轿车,没有说话。

“可以看行车记录仪。”昶煦又说。

交警又瞥了眼倒在她车前、那个四肢百骸被撞伤的中年妇女,仍旧没有说话。

因为这起车祸,偏僻冷清的阳新路迎来了百年一遇的大塞车。

席单钰将一沓照片装入牛皮信封,闭目,捏着眉心问任函:“还没到吗?”

副驾驶的任函回过头,脸色不是很好:“席总,塞车了。”

席单钰睁开一双冰凌漆黑的眼睛,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骤然降至冰点,凝结在微微扇动的呼吸道上,任函低下头解释:“前面出车祸了。”

大约是二十五分钟以后,车流终于恢复了正常行驶。

黑色的奥迪也跟着起步,任函一直提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吩咐司机开快点。

席单钰降下车窗的那一秒,听见一个淡如秋菊的声音:“我是昶煦。”

昶煦。

两个字,如飓风般席卷而来。

他冰冷的眼眸一闪:“停车——”

路旁,一个穿着浅黄色长款风衣的女人踩着厚厚一叠落叶,半靠着车身,姿态有些懒散,微低头,讲着电话。她扎着马尾,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脖子戴着一条很细的银项链,样式简单,没有任何吊坠,安静的躺在她两根凸起的锁骨中央。

收了线,一转身,隔着两步之遥,在落叶纷飞的缝隙中,她看见了一张男人的俊脸——锋利的眉宇,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紧抿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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