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回了南郡王府,方影转身,“我走了。”
荣昭扯住他,“方侍卫,你同王妃姐姐说,让她别着急,我一定会想法子的,这一定是陷害!”
方影却笑了,“满上京都在说将军是乱臣贼子,你却信这是陷害?”
“我听父亲说过,蔚叔叔是战神一般的人物,可时间久了,人们慢慢忘了他的好,王妃姐姐那么好,方侍卫也那么好,蔚叔叔一定不会做那种事请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让王妃姐姐也不要那么伤心呀。”
荣昭说着塞给他一个东西,“这是我自己绣的荷包,我回去啦。”
荣昭说完便跑入了府。
倒是方影看着手里的青色荷包,上面绣了对儿栩栩如生的鸳鸯。
小姑娘的背影越来越远,方影无奈地笑了笑。
安王兵变之后,荣昭还是一如既往地去寻他,方影想了想,对她道:“我不过一个侍卫,住在西厢,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你日日来寻我,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也可以住在西厢啊,西厢挺好的。”
荣昭眼神真挚,倒是显得他无所适从起来。
“呃……”这丫头也不知成日里都在想些甚么,无论他说甚么,她都理解不了。
方影还是狠狠心把她赶走了。
但是荣昭就像没心没肺似的,第二日还是乐呵呵的,小嘴叭叭叭地说着上京有哪些好吃的,哪个酒楼聘了新的说书先生,有了甚么新的话本子。
荣昭笑得像小太阳,“没关系的,王妃姐姐说了,你脸皮薄,可我脸皮厚呀。我只要半炷香就好,方侍卫连半炷香的时间都不能给我么?”
“呃……”真是麻烦,方影别开了视线。
再后来,方影也不知究竟是因为甚么,决定随着岚青一同出征。
他甚至都未告诉荣昭,突然便做出了这个决定。
在边境时,苏子曾瞧见他总是拿着那荷包看,时不时就打趣几句。
可岚青某一日突然递给他一封信件,来自上京。
他疑惑地打开,往常的信件都是姑娘写一封给岚青,信间会仔细问询他和梵影的状况。
今儿怎么单独有了一封?
信上的字不是王妃的笔迹。
“方侍卫,你还好吗?我是荣昭。最近上京变冷了,你们在边关打仗,想来更冷罢?可有准备厚实的棉衣?
要多穿些,多吃些。对了,上京又新开了家酒楼,还请来了江南的说书先生,可那话本子真没意思,结果我一猜就猜到啦,前几日先生说起了行军打仗的话本子来,我听了后很是心酸,觉得你们真是辛苦,先生还未说到结尾,我猜定然是全军大捷,得胜归朝……”
方影看着看着,唇角不自觉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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