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在乎夫君,派去寻的都是精兵强将,且夫君本事大,定然无事的,林音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叶榛和蔚缜也来瞧了她。
蔚缜面色如常,倒是母亲抱着她哭,“音儿,咱们先等等消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只要寻不到尸体,定还是活着呢。”
林音点了点头,哑着嗓子道,“对,定还是活着呢。”
林音焦灼地等了几日,未等到岚青的消息,一道圣旨却举国震惊。
威远侯兼骠骑大将军蔚缜被指私通匈奴,通敌卖国,铁证如山。
成安帝盛怒之下,将蔚缜和其夫人关押入狱,念及穆王妃怀有皇嗣,特令其在穆王府好生养胎,穆王府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皇城司侍卫。
二房蔚绍因着与兄长并不亲善,且安王与秦王联合为岳丈求情,成安帝便暂且饶过。
林音瞧着府外里三层、外三层的皇城司侍卫,不由想起前世父亲也是被人构陷,在牢中很快自尽,心里更慌。
为何这一世,父亲还是被关入了天牢?竟然连母亲也关进去了!
林音压住心中的无力,喊来方影:“我要入宫,或是出府,有没有法子?”
方影为难地摇摇头,“姑娘,如今咱们府内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林音逼着自己定了定神,“送消息呢?能不能送消息出去?送消息去秦王府,请秦王殿下入宫找一下国师。”
“今儿个厨房要运桶泔水出去,都被驳回来了。”方影担忧道,“姑娘,圣上并未发落将军,此事定然还在查,且等等呢?”
“不行,我没办法等,父亲和母亲在狱中太危险了。万一有人要加害他们可如何是好?”林音心慌得很,“狗洞呢,我记得府内是有几处狗洞。”
“已经被皇城司的人堵上了。”
半夏握住她冰凉的手,“姑娘,王爷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待王爷回来,将军便有救了,你别急。”
她如何能不急?林音浑身发抖,她近些日来本就有些孕吐,前几日夫君失踪,她便再也没有好好用过餐饭,眼前一黑,当下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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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秦王府。
沈漠刚跨入房内,便被人从屋里踹了出来。
沈漠站定,拍着门,“阿琅,阿琅,咱们是夫妻,当患难与共、同生共死,这夜间凉,你好歹给我扔件披风。”
蔚林琅在屋内摔着东西,“谁和你是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夫妻,我们就是睡觉关系。你牛气哄哄地带兵抄侯府、关押我伯父伯母时,怎么没曾想我和你是夫妻?这是我娘家?我伯母身子弱,怎么能被关去天牢?”
沈漠无奈道:“阿琅,你讲讲道理,旨意是父皇下的,我总不能抗旨不遵罢?”
蔚林琅朝着门便摔来一个茶杯,“我伯父不可能做那种事情,你凭甚么禁我足,我去瞧瞧我三姐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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