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还是个笑话?
她怕了,咬咬牙,让了步,心里暗道,夫君是她自己选的,是她真心喜爱的,她只消做好王府主母,打点好后宅事务,就算纳一、两个妾室,只要性子好,不同她惹麻烦便是,她可以做到。
就如苏姨娘所说,这世上如父亲一般的男儿,又有几个?
可她心里却还抱着期冀,兴许不用自己说,夫君便能如父亲一般呢?
她确然不是个好人,一开始便晓得芸娘的心思,可她没有横加干涉,也没有管制,任由事情发展成了昨晚那样,她确实同岚青耍了心眼,她想着,芸娘足够美貌,足够撩人,还有几分才华,夫君……会收了她吗?
她让半夏盯着芸娘,无非是想看看她究竟要耍甚么手段,夫君会不会上钩。
在芸娘得手之前,她出手解决了便是。只是昨晚府内由着岚青醉酒在昭然堂闹了一波,便忘了这茬,倒是她的失误。
她不愿意让周若若做平妻,也不愿意为他纳妾,她何尝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她被辜负过一次,又怎敢奢求。
每每谈及储君一事,她都避而不提,心里却如明镜般。
自打周若若的事一出,她便各种别扭,多番提起为他纳妾,不过是想试探,让岚青亲口许诺,就只娶她一个。
她从未想过为他纳妾,可这一次的妾室,是圣上允了,且极有可能是安王府的探子,她总不能发个脾气将其撵走。
是以她从未想过岚青会宠幸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妾室,当他提出要去那边安置时,她愣了神,理智又告诉她不能嫉妒。
夫君对她好,她要大度。
她好生同他讲道理,讲这件事情背后不简单,可他偏只是冷着脸,指责她不该不经他允准便收了妾室,指责她只惦记正事、心中没有他,甚至还要去收外室。
她惦记正经事还不对了?她又何尝不委屈?
他莫名生路气,可一想到接下来说不准还会有旁的妾室,她又何尝不气?
岚青灼灼地看向她,“你还未答我,若我当真收了芸娘,或去了那两个宫女院中安置,你将如何?”
林音咬咬唇,“会介意。”
岚青将她滑落的秀发别至耳后,“只是介意么?”
“唔,若你的后院当真变得如同岚将军一般多,我兴许会与夫君和离罢。”
岚青终于笑了笑,为她擦着眼角的泪,“既然介意,为何还要装大度?”
林音低声道:“小时候,母亲一旦有哪处怠慢了、做得不好,祖母和婶婶便会到处嚷嚷母亲是商人家的孩子,没有规矩也不懂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