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眼底是和小外甥一样的茫然,慢吞吞放下筷子,抱着他去了外面茅房。
楚岱和他都抱着孩子蹲在茅房里,脚下是木板,他问:“你猜出来了?”
沈绥很快反应过来,点头:“差不多。”
“别跟你阿姐说,她本来就心慈,听到这些会很难过。”
“我知道。”
小年年仰头看着小舅舅,伸手摸他下巴,嘴里跟着说:“吱~吱道!”
楚岱看着儿子这傻憨憨的样,忍不住笑出声,随即闻到一股很……难以形容的味道,低头埋在大儿子肩上,闻着他身上的奶香味稍微好受了些。
沈绥的表情好不到哪去,最后低低叹了声气。
很多年后,有记者采访,问这位温文尔雅的外交官经历过最灰暗难以渡过的是哪些时刻,沈绥难以避免的想起和外甥们度过的每一次……
把屎把尿的至暗时刻。
每一次的味道都是那么难以忍受,猝不及防。
偏偏他们还能手舞足蹈笑得欢。
经历过这些,以至于后来再发生什么都难以将他击倒。
见儿子拱着屁股要起来,楚岱赶紧从旁边找草纸,最后只在墙角看到薄薄的长竹片。
他和沈绥对视一眼,俩人陷入更深的绝望。
要是他们……也就用了。
这俩小子拉稀,用竹片压根刮不干净,只会在里裤上留下某种颜色的印子和被火一烘就弥漫开来的气味,最后挨骂的还是他们俩。
第201章 红红火火201 无可挑剔
好在顾卿卿踩着儿子们拉完的点, 拿着粗糙的淡黄色草纸过来了。
时家和顾家都是用竹片,从她小时候记事起就是这样,一直没变过。
她稍微推开点茅房门, 捏着鼻子从门缝里把草纸递过去, 随即后退两步。
楚岱接过草纸, 扯了半截给沈绥, 他们赶紧给小家伙们擦完屁股退出茅房。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刹那,沈绥忽然觉得寒冷也不再是难么难以接受。
全身的毛孔的都打开了。
呼吸格外顺畅。
团团和年年没想到阿爹和舅舅会这么嫌弃自己, 还左一个啵啵右一个啾啾在俩人脸上留下口水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