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回答倒是干脆,梁恬薇转身就走,但是男人再次堵住她的路,他的确没有跟着她,而是直接堵住她,把她逼得后退,退到路边的红棕色长椅上。
她气呼呼地仰头要和他理论,四目相对的瞬间,却是她先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明明是背着路灯和月光,看向她的浅蓝眼眸却亮得过分,那种毫不隐藏的兴趣和直接的眼神,让她与他对看不能超过两秒。
伊曼强壮有力的手臂撑在椅背边缘,把梁恬薇直接锁在长椅与他的怀里。
“这不能叫跟着你吧。”
“伊曼!”
“我在。”
“……”梁恬薇呼气,“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可以放你走,你先说你为什么哭,谁惹你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她放弃了,不想再为难他,也不要为难自己了,他偏偏又给她希望,她傻傻地等他来,等了一晚上,他却爽约。
最后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委屈无处倾泻,他问她谁把她弄哭了。
“是我吗?你是因为我才哭的?”
听听他的语气,那藏不住的满足和愉悦,他弄哭她很开心吗?他原来是故意爽约吗?
就是你啊。
可是梁恬薇不会承认是为他而哭,那样就像她输给了他一样。
她倒是想问,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我,讨厌橄榄球?
只不过她也不会问出口这么愚蠢的问题,她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明天起就是陌生人的人,无论他多讨厌她,也与她无关。
绝对不向伊曼妥协,她瞪他一眼,语气不善:“我身体不舒服,难受得哭不可以吗?”
这是事实,她这两天生理疼得难受,晚上在基地等他,谁知奥尔森主席一直问她关于伊曼的问题,紧张加速疼痛,她这一晚上受的罪,一大半都和伊曼有关。
男人突然转身,在她面前蹲下,露出宽肩后背,低沉的磁性嗓音从那张扬着生命力的背脊前传来,“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他这是……模仿电影里的绅士男主人公要背她回公寓?
梁恬薇戳了戳他坚硬的背,“不用了。”
“嗯?”
“我穿着短裙。”
他直起身,高大的身材在她面前落下一大块阴影,把她包围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他开口,热气扫过她的额头,让也许本来没什么感情的话,变得十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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