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追了六七年吧,所以我哥这人还是对感情挺专一的。”
原城说这些,本想跟原镇拉些好感分,怎知梁雨听直接打断了他:“那我看这事可以算了。”
原城完全没搞清楚梁雨听这就觉得算了的理由来源。
梁雨听抿了口咖啡:“我绝对不会跟心里喜欢一个人太长时间的人交往,尤其长时间单恋这种。这类人心里永远放不下偏执,就算跟我在一起了,心里依然有个白月光,我可忍不了。”
因为梁雨听这段话,原城突然就想起了李可薰。
李可薰喜欢南星阔十多年,偏执又该有多深?
他勉强笑笑:“也不一定吧?重新遇到合适的人,肯定可以开始抹去的。”
梁雨听不赞同地挑了下眉:“我有个朋友,他女朋友的前任因为家里拆散的关系分手了。这姑娘跟他在一起后从来不提前任,对我朋友也好,特别关心他。我朋友一直觉得姑娘早把前任忘得干干净净了。但就前几天,两人在路上偶遇了一次姑娘的前任,前任找了新的女朋友,姑娘回去就吞了一瓶安眠药。”
梁雨听讲到这里有点难过:“送急救抢救了十几个小时才救回来,但一点都没用,姑娘被救活,半夜又自己跳了楼。”
“看上去是不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姑娘也不是故意欺骗我朋友,但人都是会压抑感情的,得不到就会一直告诉自己,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其实并不是真的不喜欢,而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久而久之,可能自己都相信自己已经走出来,认为自己已经不喜欢了,去找了新的恋情。但心病没解,只是被强行忽略了,一旦心病重新被扒出来,后果就严重了。”
说完,梁雨听放下咖啡,招手叫服务员买单,提起包就走。
原城脸上的表情还维持着刚刚听到梁雨听讲话的样子,头无声地垂着,坐在原地。
几天后,李可薰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剩下来的就是护理皮肤防止留疤,按道理病好了是值得高兴的事,但李可薰觉得原城近来有些闷闷不乐的。
虽然原城平时就爱端架子,总一副清高冷淡的模样,但细细相处来,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愉悦还是很好懂的,而像最近这样的反应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原城自从上次见了梁雨听,就止不住地去想梁雨听说的一些话。
他其实非常懂每一个字,人本来就是会压抑感情的动物,在过去的三年里,因为李可薰永远都只看着南星阔,他也无时无刻不在跟自己说,他不喜欢李可薰。
不是真的不喜欢,只是注定得不到,才勉强强调不喜欢。这样一来,就没那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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