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发现,自己最近的尊严受到了严重践踏,不管干什么都干不成,不管提议什么都被否决,这让他相当没有面子。
江定过来随便说一句“别抄”,莫七景就把刘杰好不容易偷来的作业本给扔了回去,任他怎么推销自己这本是抄了谁的标准答案都没用,莫七景竟然真的开始坚持自己做。
刘杰拽着被退货的作业本,冷脸愤然问莫七景:“是不是重色轻友?”
莫七景只埋头做作业,否认道:“没有啊。”
江定招刘杰烦,刘杰这种暴脾气,自然是想对江定动手的,可他发现,他如今想动江定一根手指头都困难。
哦,别说动手了,他稍微起个高腔,呛江定几句,莫七景已经站起来警告他,是不是又想背处分?她还会直接人肉阻拦在他跟前,大有种“要动江定得从我身上踏过去”的架势。
刘杰盯着躲莫七景身后的江定,气得吹胡子瞪眼,又冷脸愤然问莫七景:“是不是重色轻友?!”
莫七景只拦着刘杰,理所当然道:“没有啊。”
不光这些让刘杰愤然,他发现,就连他偶尔带给莫七景的早餐,莫七景都不吃了。
每次她都指着抽屉里满满的食物:“吃不完,我还是先吃这些吧。”
刘杰气得一个人吃了三个手抓饼,吃到腮帮子都鼓鼓的,还是冷脸愤然问莫七景:“是不是重色轻友!”
莫七景吃着江定买的蛋糕:“没有啊。”
某天,刘杰无可奈何地问莫七景:“晚上一起吃宵夜吗?宵夜你总能吃吧?”
莫七景思考片刻,道:“宵夜能吃,但我今晚没空,想收拾房间,早点回家。”
这时江定路过,问她:“晚上我在教室给你讲讲题?”
莫七景说:“好。”
“不是没空吗?”刘杰摔了手里的书,他不再用问句,“就是重色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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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忍无可忍的刘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莫七景,严肃且严厉地质问:“是不是重色轻友?”
莫七景无语地瞥了刘杰一眼:“怎么可能?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我是要去学舞的人,好多年都会在外面,甚至不知道回不回C城,我跟他根本就没可能。”
“那你不抄作业了?”
“那我高考也要看文化分的,一直抄,万一专业过线了,文化分不过线怎么办?”
“就是重色轻友。”刘杰轻蔑地审视莫七景,“你都不跟我出去泡网吧了。”
“那我备考确实很忙嘛。”莫七景答得有理有据,“专业和功课都不能落下,我需要别人两倍的时间好不好,哪里还有时间天天出去泡网吧。”
“就是重色轻友!”刘杰再次强调。
“真没有!”
“那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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