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很高兴你有了如此之高的人生觉悟,恭喜你!”
黄瓜悲愤挠马车,迎风洒泪。
我则心情大好,回头钻进了马车。
封阙笑着摇摇头:“玩够了?”
我神清气爽地扫他一眼:“居家旅行必备品,最佳心情调节剂——受虐媳妇小黄瓜!”
封媵朗声大笑,封阙也是摇着头闷笑出声:“你啊……”
就在这时,黄豆和安荷带着人回来了。
“爷,公主受伤昏迷,人已经带回来了。”黄豆叼了根狗尾巴草,撩开帘子道。安荷钻进马车,不怎么高兴地红着脸低着头坐在一旁。
我皱眉,封媵和封阙也是齐齐一顿,对视一眼。
“那些强盗呢?”封媵道。
“回爷,他们跑了。那些人武功颇高,动作很快,且训练有素。”安荷突然抬头道,“奴婢觉得他们来历不寻常。”
“是的,”黄豆也吊儿郎当地点点头,“虽然他们尽力掩饰,但还是能看出来不少破绽。”
封阙的眼睛沉了沉,面上闪过一抹森冷的寒意。
“看来又是她自己安排的一出好戏。”封媵的面色亦是骤然一冷。
我沉吟了半晌,然后捏了捏封阙的手:“先去看看人怎么样了吧,不是说受伤了么?”
封阙剑眉微皱,冲我点点头:“给她检查一下,如果没什么大事,就马上派人送她回宫。”
我点头,然后钻出了马车。
这位皇姑姑到底想干什么呢?这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千里追夫什么的也说得过去。可封阙……是她亲侄子啊!她难不成真的想要封阙也爱上她,然后不顾世俗伦理娶了她?
这……疯了吧?!
***
皇姑姑想干什么我暂时不知道,但她目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目的——留下来随我们一同上路。
她受了伤,伤口轻微,倒是不碍事。关键的是,她微妙地伤到了一丝心脉——这意味着她的目的十分巧妙地达成了。
因为,心脉受损者,随时有性命危险,需立刻就医,让大夫为她针灸修复受损心脉,直至受损心脉愈合。
而我方才为了救她,已经用金针给了她灸了几针暂时稳定了情况——修复受损心脉乃是大事,每个大夫都有自己不同的手法和力度,是以补救中途是不能换人的,而这整个过程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两三个月不等。
所以换而言之,除非我们真能狠下心来见死不救,否则月华就得跟在我身边,让我给她修复受损心脉,直至愈合。而这个过程最少十天。
我撑着脑袋蹲在路边,漫不经心地拔了一颗小草。
之前封阙说当年的事情有可能是月华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我还有点不大相信。因为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看起来柔弱娇贵的弱女子而已。而且当时情况那么危急,一般人逃命都来不及,哪还有功夫去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