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秋姑娘。”
她不讨厌秋璇,甚至对她心怀怜惜。但她很明白,为了她好,也为了大家好,她需要帮着非然早日让她死心。
秋璇气得面色发青,抖着手指着白萝,半晌说不出话。最终,“哇”地一声再次泪奔,跺跺脚如旋风一般冲进了客房。
白萝默默叹口气,嗔怒似的瞪了非然一眼,留下一句“我去整理东西”便进了屋。
非然无辜眨眼,目送她进屋,然后在七叔和卫荆诡异的注视下坐下,为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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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然没有猜错卫荆和秋璇此番上山的缘由。白萝刚刚进屋,卫荆便揉了揉额角,说起了此番上山的主要目的。
“不管那死心眼的丫头了。先说正事吧。”卫荆想到正事儿,更加愁苦了,“你也应该猜到了吧?哎。这几日……那些人越发的不安分了,‘他’处在那样一个关键的位置,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即便我们心里头都很明白,也知道路在何方。可在这样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却根本无法展开手脚去做。因为,若是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而我们,输不起。阿然,如今是形势迫人,若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明知你不愿意下山还上山请你的。这件事,事关重大,稍有纰漏,不只是‘他’有危险,更怕是会……天下动荡。”
卫荆脸上是难得的严肃,没了以往的轻佻和善,眼底猛地掠过狰狞杀气,冷得骇人。但这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了。卫荆随即恢复愁苦的神色看向非然,眼神儿巴巴地眨了眨,像是祈求。
非然垂着眼,径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不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反倒是七叔猛地一拍桌子,皱眉低吼道:“他奶奶的!那群小兔崽子是活腻了!赶在太岁头上动土!一个个的,毛都没长齐就想着巩固权力踩着别人的脑袋往上爬!私下玩些小花样就罢了,这会儿居然还动真格的了!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摔成肉饼!”
“光是他们,就算真的想要搞垮‘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这件事,背后的人才是‘他’顾忌的。否则只是那几个喽喽,早就被我解决了。”卫荆摇摇头,叹了口气。他素来笑容满面,乐观向上,即便是有时面露愁苦,也多是装出来的。从未像此刻这样,眉眼中蕴含着浓烈的杀气,整个人的气质都下意识地凌厉了几分。
“你是说……”七叔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可虎毒不食子!”
“那人素来冷血无情,便是亲生儿子……他也怕。”卫荆弯唇,冷笑一声道,“‘他’就是太过重情,才将自己逼进了这样的绝路。我也是疏忽了,若然早些知道这事儿,早些出手,便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他’心软,‘他’顾忌,我却不是。”
七叔沉默了一下,皱着眉看向非然:“你怎么看?”
一直不说话的非然这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我发过誓,此生不再接触任何和‘她’有关的人或事。那会让我……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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