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许你这么说殿下!他才没有找我来、来做间谍……我、南行是自愿帮殿下的!”谁料,那南海蝴蝶南行却是突然仰头反驳道,言辞间尽是对天似的袒护。说着说着,最后竟扭头看向金貅,端正净白的脸色满是愤懑,“殿下对你一番深情厚谊,苦苦守你候你千年,你却受制于身后这邪恶黑暗的男人而不自知,并因此辜负于殿下!殿下救过我家族,是我家族恩人,我南行有恩必报,定是要帮他夺回妻子,报仇雪恨的!”
满腔怒火、黑着脸正欲发怒的梼杌突然神色一沉,犀利的双眼直勾勾的朝那蝴蝶刺去,讽笑道:“帮他?妻子?谁告诉你金貅是他媳妇?给老子听好了,金貅,从来都是老子的女人!你要帮他?你他大爷的是在帮他夺爷的媳妇,破坏爷与金儿夫妻感情,做卑鄙恶劣的小三!还他娘的一副替天行道的恶心模样,真叫人想一爪子捏爆你的脑袋。”
金貅也是冷冷淡淡扫他一眼:“你不会真的认为,自己这是在报恩吧?都说南海蝴蝶性子温和纯善,耿直中厚,原来,也不过是盲目蠢货。”
“就是,什么受制于恩人负了他呀?真好笑,仙尊根本就不曾喜欢过你那什么殿下好么!我们仙尊与梼杌恩人相恋千年,你那天似殿下纯属跑来凑热闹捣乱的!自己喜欢就要占有,真变态!不知道坏人姻缘是要遭雷劈的么!”白漫透愤怒地瘪瘪嘴。
“不知道你哪儿听来的这些不实流言。我师傅从未喜欢过天似殿下,他又何苦如此强求。”翡翠叹口气,只觉得自己心中天似那个优雅慈悲的神子形象破碎了干净。
这人斯文优雅的外表下,怎么竟会是这样一幅偏执恐怖的性情呢?
那南海蝴蝶被几人这连珠炮似的一番或讽刺或愤怒或叹息的话说得顿时愣在了那里。
“你们、你们乱说!殿下、殿下和仙尊曾是天帝赐了婚的未婚夫妻……分明、分明当初就是这个坏蛋凤冥施诡计夺走了仙尊,叫仙尊忘记了殿下,导致他们有情人苦苦分离的!我帮殿下夺回仙尊……才是对的……”南行猛地跌坐在地,一阵轻烟散过,一个穿紫衣的年轻男人蓦地出现在原地。他面色通红,双拳握紧,不可置信又有些惊慌地辩驳道。
金貅和梼杌对视一眼,然后往梼杌的怀中缩了缩,淡淡地开口:“本座爱的,从来只凤冥一个。所有人都知道那赐婚之事纯属误会,你族人久居南海之崖,不知三界世事,怕是被他利用了。”
梼杌冷哼鄙夷道:“蠢货。”
南行蓦地就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连连摇头,吼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殿下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不会这样做的……不会的……”
说着说着,却不自知地气虚了。先前一味想着报恩而忽略的事情,此刻却突然从脑海里翻了出来。那些隐约的疑点,那些自己的怀疑,那些偶然间听见的与自己所知相冲的细节……
南行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你要是不信,随便下山找个人问啊,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就你不知道!”意识到这南海蝴蝶可能真是不知情,被天似利用了去,白漫透的语气软了下来,气儿也消了不少。
“你只知道向天似殿下报恩,却忘了我师傅和师弟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当日他们从肥遗兽口中救下你,带你回去欲给你疗伤,你却不告而别,害我师傅还牵挂了好几日。莫非你这有恩必报,还搞区别对待的?”翡翠眼珠子转了转,故意嘲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