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忘记穿外套了……”白漫透一愣,眨眨眼,乖乖地拉下袍子套上。
翡翠又好气又好笑,这只迷糊的蠢兔子。
“喂,别看我了,快点问问这家伙,为什么大半夜的躲在仙尊的房顶上啊!”见翡翠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白漫透不知为啥脸有点发热,连忙若无其事地推了推他,凶凶地瞪了那蝴蝶一眼。
翡翠扫那仍是看起来不愿开口的蝴蝶一眼,拽着他转过身,一边敲了敲下白漫透的脑袋:“先回去再好好审,笨兔子。”
“死竹子你又打我!”白漫透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打她,自己心下的感觉却和以前一点
儿也不一样了。以前是恼怒不认输,这会儿……怎么变成了,微甜、想傻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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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大半夜的爬在爷的房顶上干什么了?”衣衫凌乱随意地散开,露出大片赤/裸的胸膛,梼杌懒洋洋地坐在大堂中间的太师椅上,搂着腿上坐着同样懒洋洋还在打盹的金貅,把玩着她纤白的玉手,漫不经心地扫了堂下满脸惊恐却硬是闭眼不语的蝴蝶一眼。
翡翠坐在边上,看着自家师傅和师弟那荒/淫帝后的嘴脸,有些恍神,有些感慨。
素来觉得这个师弟胆大妄为,不顾世俗人伦,嚣张狂妄得可恶,可现在想来,如此这样张狂而直接地做自己想做的,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虽惊世骇俗,却实在潇洒恣意得有些叫人羡慕。
并非谁都有这样的勇气,为了自己所爱,与天地人伦对抗,与世俗道德为敌的。他这样的人、这样的感情……莫怪连师傅这样冷清冷心的女子会倾心千年且不曾改变。
他们两个,有一样桀骜孤独的性子,有一样对感情永世无悔的坚定,也有颗一样离经叛道、不愿妥协的倔强的心。
“……没、没做什么。”蝴蝶眼睛微闪,结结巴巴的样子实在很没有说服力。
“还是不愿说?那,别怪爷凶残了。”梼杌也不恼,只是凤眼邪魅地一挑,空出一只手来,凌空一握。
跳跃的黑色火焰凝成一个夹杂着幽冥雷电的诡异光球,跳动在梼杌的指尖,那光球夹杂着的狰狞凶恶之气,叫那蝴蝶猛地瑟缩了一下,惊恐地往后退去。
“好了,别吓他了,怪残忍的。”一直窝在梼杌怀里的金貅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终于出声了。她眨了眨迷蒙的眼睛,撑着梼杌的肩膀微微直起身子,接着云淡风轻地说道,“南海蝴蝶性子胆小纯善,肉却是极为鲜美的,要不今儿早饭,咱们就吃蝴蝶炖蘑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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