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将你那坛藏了千年的月清凝取出来,我看上它很久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兰纠也终于心下一松,眉一挑道。冷冷清清的嗓音干净如水,十分好听。
“就你要求多,每回来我这儿都要敲诈一番。”冰麒闻言苦笑道,直呼心疼。
“朋友就是用来敲诈的。”兰纠淡淡地挑眉、望天。
*****
原先有些凝固有些诡异的气氛经过这么一闹,终于活络了起来。
只是这屋里的气氛虽是终于活络了起来,这门口的气氛却是僵冷如寒冬。
咬牙切齿地一下一下用爪子偷偷挠着墙,梼杌臭着脸,只觉得心下一阵闷火狂烧,只闷得他难受不已。
浓重的压抑窒闷感从胸口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处,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却是发不出来,只是和那窒闷感一同在胸口搅合着,一同燃烧出这酸酸涩涩、气闷而又痛楚的古怪感觉来。同时,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细细密密地啃着他的心似的,并不太痛,但是却又涩涩苦苦的异常难忍。
甚至,这感觉中还不知为何地,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恐慌。
这感觉,与以往的不爽生气都不同,莫名其妙,来势汹汹,让他更觉煎熬、难以忍受。
梼杌一边闭着眼睛努力压抑着被这古怪情绪带起来的杀戮嗜血欲望,一边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疯狂咆哮。
他大爷的什么叫做“你与我早该是成对儿成家了的”?说什么只是天帝那个老家伙整出来的一个荒谬的乌龙,既然知道是乌龙还故意提起来干什么?那么惋惜的语气、那么温柔的凝视,这什么天似的混账根本就想借着这点儿破过去来勾搭那只母神仙,生怕她忘了他们还有过这么暧昧的一段才是真的吧?
哼王八蛋他分明就是对她有什么猥琐邪恶的企图!关键是这只蠢货母神仙还一副傻呵呵的样子与他靠那么近走那么近,她难道看不出来他一直站在她身边恶心巴拉地瞅着她吗?居然还对他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刺眼!平日里的精明这会儿都死到哪儿去了呀?
还是……那什么赐婚的什么,是因为别的原因才没有赐成功……其实这家伙就是她以前的老相好……所以她才对他的靠近一点儿也不排斥,反倒是笑得开怀、笑得惑人、笑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