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浓也没有多问。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但胡二至今未归,这就叫秦时心中动了一下。
“说来这信也是阴差阳错之下才没有送出去,可胡二那人办事素来牢靠,应下的事情自来没有完不成的。他如今一直未归,那么不管半道上有没有发现拿错了信的事儿,想来人都一定是往安州去了。你何不等他回来再做打算?毕竟口信也是信,说不准安王府的人已经在来洛州的路上了呢。”
阿浓抬目看着这面色寻常,眸子却明亮如星的青年,淡淡摇了一下头:“冒认亲戚的事情在富贵人家时有发生,很是常见,若没有我的亲笔书信,这口信怕是递不到上头去。”
若是安王府已经知道她遇险的消息,这口信说不准真能起作用,可她爹一行人应该是追着永兴帝往蜀中而去了,而蜀中离南境太远,他们多半还不知道这事儿,那么即便胡二将口信带到了安王府也是没有用的。
这显然是白高兴了,秦时顿时笑容微僵。
白羽在一旁暗笑得肚子发疼,好半晌才压下抽搐的嘴角道:“咳,那什么,胡二那人素来机灵,没准就有法子给递上去了,姑娘就再多等个几日吧,外头这么乱,你一个人去安州太危险了,还是等人来接安全些,算一算,其实也差不了几日不是?”
☆、第23章
秦时阴森森地瞪了白羽一眼,随即笑容不变道:“胖子说的是,你……”
“多谢好意,不过我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了。”看着青年笑容又是一僵却还兀自强笑的模样,阿浓心中不知为何生出几许笑意来,只是关于离开这事儿,她主意已定,便不会轻易动摇,因此只是转移话题道,“对了,不知家中可有破旧无用的布料?”
她这样绝情,就叫白羽再也憋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秦时看着这死胖子暗暗磨牙,心里重重记了他一笔,然看向阿浓的时候,却又半点脾气都没了:“有,一会儿叫白羽拿给你。”
他也不问她要做什么,只是一味的有求必应,换个人也许早就感动坏了,可阿浓却只更坚定了要早点离开的念头。
秦时于她有恩,她不能做明知不可能还给他希望,叫他陷得更深的事儿。
那是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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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