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维止并没有反驳她讲的任何一个字,只是有些错愕失神的看她好久好久。
他不知道她心里竟是这样想他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这样不堪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不堪。
因为他在这些日子以来,慢慢地把她放到了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当你的枕边人如此质疑你的时候,你在头脑不太理智的时候,是会顺着她的质疑慢慢质疑自己的。
他双眸沉寂的注视着某一点,不再说话。
白银便把他的沉默当成了他心虚,她觉得韩维止如果是被自己冤枉,一定会为他自己辩解,但是他没有,那么证明他无能力反驳。
所以自己并没有说错他任何一句话,没有给他下错任何一个罪名。
她从他家里走出来,韩维止也并没有追上来,因为心口有些堵,他隔了好久才意识到白银已经离开了,等他再追出来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随后收到了白银的信息:“我要和你分手!”
韩维止并没有同意分手,也没有再发信息给白银。
…
春节过后,三月份到来的某一天,白银收到了一份之前申请的英国的大学硕士通知书。
她知道这是难得的可以离开这里的机会,趁着高利贷好像要将她遗忘的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火速离开。
但是在那之前,她觉得自己要去和韩维止正式告别。
虽然他害得陆叔叔即将要坐牢,陆启颜的财产也被他侵占得所剩无几,现在得了利益的他,还要正式和陆启颜打官司,但是他和陆启颜的事情是他们的事情,自己和他的事情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也时常想起他,但是她一记起他做过的种种没有底线的犯罪事迹,她就不能用平常的心态再看他。
此时的白银仍旧觉得世界非黑即白,她虽然不知道韩维止为何要陷害陆叔叔经济犯罪,也不懂他为什么要得到陆叔叔家的股份,她仅凭自己知道的,从朋友那里得到的只言片语,认定了韩维止是个冷血无情贪得无厌的男人。
韩维止对她的心是凉了又凉,渐渐霜冻结冰。
他以前不知道白银的心可以这样狠,在与他发生过那样亲密的关系以后,她仅凭几个道听途说的说辞就直接将他判刑,甚至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他有想过要给她电话,但是他觉得那并没有说服力,等到了法院判决的一天,她一定会知道他不是她想的那样不堪。
但他也没想到,没来得及等到这一天到来,她自己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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