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步踩在那木廊子地板上面,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景,只有那个人是真实的存在在她的眼里,还有脚下的咯吱咯吱声响。
她有一种说不清的激动,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到,可以克制住爱一个人的情绪,但是她现在是真的克制不住,脚不受控制的朝他的方向跑去。
韩维止正在讲电话,这通电话并不令人愉悦,来自总部质疑他的决策,他很认真的解释,但对方明显没听明白,就着各种问题询问。
韩维止的耐心彻底耗尽时,身后有一堵温柔的力量贴在他后背,他下意识往前一步,俯下头时看到她环抱在他腰上的手。
他忽然就忍住了要爆发的怒气,还能心平气和与电话里的人讲再见。
他挂了电话,手机握在手里。她刚刚扑上来抱住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身后的人是白银。
也只有白银会这样不管不顾的,在公众场合这样拥抱他了,这不是第一次了。
他知道她现在年纪小,所以情绪热烈,他也有过情绪热烈的时候,十七八岁的时候,但那种情绪过去太久了,他早已忘记了。
假如没忘,他也未必能像她一样热烈。某种程度来说,白银是胆子很大的,色胆包天的大。
韩维止冷静的把她的手拿下来:“别闹,周围有人看着。”
白银才不管他的手,她就是这样想他,抱住他的一刻眼泪就哗哗掉下来,全然忘记了他之前一次两次三次把她踢下车。
都说事不过三,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踹她走。
她有时候也是个记恨的人,对于伤害她的人,就算她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永远记得,也永远提醒自己,不要在他们身上栽第二次跟头,但是这个原则在韩维止身上完全行不通。
最生气的那晚,她还想着要让他身败名裂,冷静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太幼稚。
韩维止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是她自己主动靠近他,为了那五百万,是她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他什么过分的行为都没有做过,唯一的一次主动,是在沙发上主动的开始一个吻。
其余全是她在先撩拨,她有些趁人之危,每一次都是趁着他喝醉酒睡觉的时候下手,性别转换一下,她这样的行为就和性.骚扰没有不同了。
时间拉得越久,她越是明白自己的荒唐。
而他全然接受她的荒唐,还主动和她说对不起,其实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自己。
“对不起,我骗了你。”她忽然这样一说,眼泪隐忍又克制的掉在他衣服上。
韩维止就这样忽然沉静了下来,他没想过她会和自己道歉,在那么多次她不怀好意的进攻后,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也很大,假如一开始就把她推开得远远的,不会有今天的一切局面。
他不得不承认,那天陆启颜让她住进家里的时候,他看着她合得紧紧的膝盖,也是有过那么一点旖旎遐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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